常溪收回自己的手,朝薛令璋福了福身,“小女常溪见过镇国公。”
“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方才薛令璋仔细观察常溪的眉眼,这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猜想站在眼前的这位姑娘会不会是他认识的那位故人之后?
常溪在薛令璋眼中看见了与陈将军同样疑惑的眼神。
于是,她主动开口解释自己的身份,“家父乃是镇南王凌墨。”
薛令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你是凌墨的女儿啊,难怪我方才看你就十分眼熟。”
“多年不见,你阿爹身体如何?”薛令璋说话的口吻看似是在关心一位多年不见的好友。
可常溪从凌墨那里听过一些他年轻的事情,据凌墨本人所说,年轻的时候,他和这位镇国公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但如今在这位镇国公的口中,他和凌墨却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好友。
面上,常溪神色看不出一丝破绽,她说:“阿爹身体很好,劳国公挂心。”
“看来我和他果然都是祸害遗千年,没这么容易死。”薛令璋轻笑了一声。
这话常溪可不敢随意接,她低头沉默不语。
岂料,薛酌竟然接了这句话,“是啊,祸害遗千年,这句话说的真好,父亲您这话说的很有自知之明,老天爷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您死了呢。”
常溪听了薛酌说的这句话,她恨不能在地上找一条缝隙钻进去。
薛酌这个王八蛋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来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
薛令璋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许久不见,你说话还是这样难听。”
“父亲谬赞了,不过是青出于蓝罢了。”
薛酌面上笑盈盈的,嘴里却净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父亲,别的不说,许久不见,儿子心里可是一直都在挂念着您呢。”
此言一出,不止是薛令璋不相信,作为旁观者的常溪更是觉得薛酌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挂念我?”薛令璋似乎是觉得这句话太好笑了,直接低笑出声,他好心提醒薛酌,“若是下回睁眼说瞎话,记得编一些看起来像模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