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泽朗声道:

“陛下明鉴,那大理国本唐南诏,曾于安史之乱,叛唐而大举入寇,使得川蜀大乱,以至于后来的黄巢起义,也是患于此难,可谓唐亡于南诏。”

“就连当年的太祖皇帝也是鉴唐之祸基于南诏,这才以玉斧画大渡河为界,令其欲寇不能,欲臣不得,所以荣王之策,不仅有违祖训,更是引狼入室啊!”

此话一出,立即就得到了史弥远一党的大力附和,纷纷开始劝诫赵昀。

赵昀对这种事早就已经习惯了,直接无视了他们的谏言,将目光看向了赵与芮:

老弟,看你的了!

赵与芮淡淡一笑,转过身来直面群臣,呵斥道:

“简直可笑至极!”

“莫御史以大理比自南诏,莫非要以我朝比自李唐不成?”

莫泽见赵与芮一双凌厉的眼神逼视而来,心里下意识的便生出一丝畏惧,但想到朝堂之上,自有相爷替他撑腰,而李唐当年可要比大宋鼎盛之时还要强盛,就算用李唐比自大宋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承认道:

“以史为鉴,借古喻今又有何妨?”

赵与芮见他承认,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突然怒喝道:

“大胆莫泽,你以南诏之祸,预言今事,又以我朝比自李唐,究竟是何居心?”

“荣王这是何意?”

莫泽被他吓了一跳,硬着头皮发问。

赵与芮冷冷一笑道:

“你方才所言,南诏之祸发生于安史之乱后,你以我朝比自李唐,又以南诏之祸预言今事,那本王问你,安史之乱你又比作何事?”

“安史之乱致使长安失陷,本王是否有理由怀疑,你是在借由此事,来暗喻我朝当年的靖康之难?”

听到这话,那些声援莫泽的官员顿时脸色大变,头上冷汗涔涔。

亵渎皇室,冒犯遇难的徽钦二帝,这罪名就算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了。

莫泽首当其冲,更是吓得浑身一颤,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不不不,我……我没有!”

“陛下,冤枉啊!微臣绝无此意,陛下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