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秦羽睡得并不是很舒服。

即便他住的是都察院大牢最好最干净的牢房，但里面依然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半夜还能听到许多人在哀嚎痛哭。

第二天起来精神多少有点不太好。

司狱亲自送来一份早餐。

一荤一素一碗粥一个馒头，在都察院绝对算得上顶配了，秦羽没有什么胃口，小口小口边吃边看着窗外。

“今天是四位皇子离京的日子吧？”

“没错，大人，听说好多大臣都去送了。”司狱点头哈腰的说道。

昨天都察院都御史张辽走后，并没有为秦羽而受到的优待做出任何指示，说明他也不想将秦羽得罪的太狠。

这让司狱更加笃定秦羽得罪不得。

所以一点都不敢怠慢。

“哦，谭波仲抓到了没？”

“没有，今天早上四城门打开了，但城门守卫还在仔细盘查离京之人，五城兵马司和三司的人都动了起来。”

“呵……”

秦羽干笑一声，心想这些衙门还真是废，竟然让谭波仲给跑了，乾武帝这肚子火怕是要窝很久了。

“对了。”

司狱笑呵呵的道：“听说大理寺的赵强大人，姜青山大人，还有吏部的宋青书大人，从昨天就在宫门口跪着，今天早上人还在那。”

“哦？真的？”

秦羽挑了挑眉，有些诧异。

姜青山那么多他多少还能理解，毕竟他妹妹是自己的女人，而且此人本身就有股子江湖气。

讲义气。

赵强这么做就让他有些意外了。

这个谍报司的探子，竟然这么忠诚？

还有就是宋青书。

他竟然也去了。

老实说，听到这个消息他很欣慰。

总算是有三个心腹了。

算不算孤家寡人。

“卑职怎么敢跟大人说瞎话？现在京城百姓都在传此事，说大人您冒死劝谏锒铛入狱，三位大人跟您一样都是忠义之士，都在称赞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