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仰头闭目,长叹一声,满心无奈:“查来查去本欲为他洗脱罪名,却不想反成铁证……”
侍卫继续道:“殿下,近期投靠您的官员中,沈丘暗中调查发现,多为王珣旧部。王珣倒台时,他们位卑职小未受牵连,如今却已官至五品,遍布翰林院、都察院!”
“沈丘?不经我授意便擅自行动,定是益合的主意……原来他早有谋划,意在引出前朝余孽。是我错怪他了。”太子神色复杂,沉声道,“传令下去,即刻将林佑安满门收监!”
侍卫正要领命,忽听得“吱呀”一声,沈丘匆匆推门而入,抱拳急呼:“殿下三思!”
太子面色一沉:“你在偷听?”
“臣罪该万死!实乃事态紧急,不得不出此下策。”
沈丘连忙请罪,却仍坚持道,“此刻动手为时尚早,鱼网里的鱼还没满,待鱼群尽入网中,方可一网打尽!”
太子缓步上前,目光如炬:“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益合的人?”
沈丘垂首恭敬道:“臣与孟大人,都是殿下的人!”
太子神色稍缓,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告孟益合,此事了结后,我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沈丘和侍卫退出去后,殿门重重关上。
太子独自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折子。
这些折子记着最近投靠他的人,密密麻麻的名字看得人眼晕。
他忍不住叹气道:“都十四年了,赶走一批又来一批,这么多人要是留着,等我登基还能有好日子过?父皇辛苦打下的江山,这些前朝余孽怎么就这么不甘心?”
他往后一靠,满脸疲惫。
正发愁时,门轻轻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行礼:“殿下。”
说着双手捧出一幅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