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窦萍瞬间感觉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她一直心心念念,一直欣赏崇拜,一直扶持帮助的男人,竟然跟她说男女授受不亲。
这就等于在告诉她,她很难缠,以后两个人少来往。
窦萍的眼眶一下红了。
十年痴情换来的是一朝绝情。
很少流眼泪的她,此刻眼睛闪闪发亮。
她眨了眨眼,把眼泪使劲逼回去,低声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然后转身出了茶水间。
高志自知话说得太硬太绝情。
他本来就嘴秃,情急之下用词不当。
见窦萍决然转身,高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他的心猛然抽动了一下。
高志从茶水间出来,几双眼睛立刻缩回了格子间。
他快步走回办公室,将门关上,颓然坐在椅子上。
这时忽然发现百叶窗还开着,匆忙起身拉上,复又跌回椅子上。
他知道伤了窦萍的心,可是不这样就无法在这个公司继续工作。
高志的心乱了。
一方面是窦萍帮助自己那么多,现在却被无情冷落,觉得自己就是妥妥的白眼狼。
一方面又不得不顶着谣言,继续做这份窦萍介绍的工作。
被愧疚感和无力感裹挟着,令他浑身难受。
下班后,高志打车回家。
下班高峰期车子不好打。
这时高父打来电话,说高母昏迷过去了。
高志顿时慌乱不堪。
窦萍白色的车从公司地下车库转出来。
她看到路旁神态焦急的高志,本打算停下问问。
想起白天两人在茶水间的对话,她不能再厚脸皮参与进高志的生活了。
窦萍摇起车窗,缓缓从高志身边驶过。
高志看到窦萍的车,来不及多想,追上前几步跑到她的车头,伸手拦住。
窦萍一个猛刹车,胸磕到了方向盘上。
没等她反应,高志已经走过来拍车窗。
窦萍摇下车窗,高志焦急的脑袋已经探下来。
“我妈妈昏迷了,麻烦你捎我去一下医院。谢谢谢谢,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