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看,正好看到裴丽勾过季风的脖子,两个人的脑袋重叠,像是在接吻。
车窗关着,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也许是在说着缠绵的情话吧。
一个惊雷在季林的脑袋里轰然炸响。
他无法相信,在住院昏迷的短短的一周多时间,家已经被偷了。
季林浑身发抖。
愤怒、悲伤、痛苦,酸涩接踵而至。
胸腔憋闷到无法呼吸。
他眼睁睁看着季风抱着裴丽进了楼道。
是上去捉奸,还是立刻离开?
他拿不定主意。
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骨节发白,狠狠砸到身旁的灯杆上。
殷殷鲜血从破皮处渗出。
回忆起两个人从认识到交往的点点滴滴,季林最终没有上去。
他决然扭头离开。
是啊,裴丽一开始就已经说明,她是不婚女,只谈恋爱不结婚。
而这个恋爱也没规定只跟他一个人谈。
终究还是自己自作多情,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还以为真情能够打动一个不婚女的心。
他边走边摇头。
季林啊季林,你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傻瓜。
是全天下的笑话。
季风把裴丽送到家,帮她把鞋脱了,安顿在床上。
见她醉眼迷离,一会笑一会口齿不清说着醉话。
季风进卫生间把毛巾弄湿,给她擦擦脸。
谁知,裴丽一个前倾,哇的一口,吐了季风满身。
季风无奈,只好脱掉外衣,去拿垃圾桶。
他怕裴丽再吐。
刚把垃圾桶拿过来,还没放好位置,女人又是哇的一口,吐到了他的鞋子上。
季风无语。
索性脱了鞋,赤脚坐在床边,拍着裴丽的背让她吐个够。
裴丽吐了一会儿就不吐了。
季风用毛巾帮她把嘴擦干净,打来一杯温水,哄劝着让她把口漱了。
裴丽漱完口,随意一翻身,便睡了过去。
季风拉过来被子,将人盖好,自己出去拿拖把盆子等物把地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