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表妹救长平侯是件好事,亦是出自真心。若想长久的与长平侯府交好下去,必不可行此挟恩图报的事情。”
严夫人被严肆康气了个倒仰。
“都是一家人,哪有如此外道的?”严夫人说道。
“这不是什么里道外道的事情。”严肆康说道,“我断不能如此自私,只因读书一事,便坏了付府与长平侯府的关系。”
“不过是让长山先生收你为弟子,救命之恩如此大恩,又怎会因此小事就坏了关系?”
“母亲!”严肆康气的甩袖,“莫要将什么恩情挂在嘴上,莫要去挟恩图报,才能维持更加长久的关系!”
与长平侯府关系好了,将来父亲进京为官,行的方便更多。
“母亲此举,是在杀鸡取卵!”严肆康朝付夫人一拜,“这并非父亲与我的本意,姑母切勿放在心上。”
“来之前,父亲已经与我说好了,让我去白鹿书院读书。”
付夫人歉然道:“求长山先生的事情,我确实没有办法。”
“付家与严家,族中之人何其多?又岂只肆康一个读书人?”付夫人为难的说道,“若开了这个头,往后家中其他小辈纷纷过来求说要跟着长山先生读书,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侯府即便是能答应这一次,亦不可能次次答应。”
“这不只是我们为难,侯府也为难。救命之恩,侯府必然相报,可又岂能用长山先生来报答?长山先生在侯府客居,亦是侯府感激长山先生,苦苦求得他留下。如今却要为了我们家的许多小辈去找长山先生,把长山先生惹恼了离开侯府,那侯府又该置于何地?”
“况……”付夫人道,“付家的孩子们,如今也没有求到我们头上呢。”
她娘家倒先求上了。
严夫人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姑母说的正是。”严肆康忙道。
“白鹿书院也不好进。”付夫人说道,“你姑父之前听说你们要来,便想着你是否想去白鹿书院读书。若是想,他便想办法去疏通一下。”
“父亲也与我说,白鹿书院是极难进的。”严肆康说道,“为此,父亲也特地修书一封,给了京中的友人,还有祖父过去的门生,只是父亲也不知能不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