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丽晴气的深吸一口气,却又不能直接反驳。
祖母说得对,母亲出来后没了约束,实在是有些不像样子。
“母亲。”严肆康出言道,“方才若是丽晴没有出言打断您的话,您打算说什么呢?”
“说表妹退了亲,如今心情如何?如今过得可好?您是不是还打算劝表妹为何不忍一忍?那萧奉行出身侯府,对表妹来说算的是个好归宿。不过是与丫鬟有染,算不得什么大事。”
严肆康可以说是十分了解严夫人了。
“本来就是么。”严夫人绷着脸说。
“既如此,母亲为何如此讨厌方姨娘?今次只肯带丽晴过来说亲,却不肯带丽兰过来?丽兰也到了说亲的年纪。”
“母亲也只肯带我来京城,想让我进白鹿书院,却不肯带肆成来。肆成的书读的也好。”严肆康沉声道。
“这能一样吗?他们是庶子庶女,怎能与你比?况丽晴的婚事还没说成,何谈丽兰的?白鹿书院难进,能让你进去已经不错,便是你父亲也无把握再多一个名额。肆成既然读书好,在晋州好好读书也是一样。”
“我本来想着,若是你能跟长山先生读书,那么白鹿书院多出来的名额,给肆成便是。”严夫人辩解道,“只如今,你们姑母不肯帮忙,那白鹿书院的名额自然只能给你,轮不到老二了。”
“母亲!”严肆康无奈道,“我要如何说你才能懂,一家子人,你好我好,大家拧成一股绳,才能让整个家族兴旺?”
“若方姨娘和肆成、丽兰不是好的也就罢了,自是不能让他们出头,害了咱们。”严肆康又是无奈又是着急,苦口婆心的说,“可方姨娘是个老实本分的,这些年母亲在府中针对她,甚至还有克扣,她都从未说些什么。”
“肆成和丽兰亦是老实本分,从不给家中添麻烦,也从不跟我们争抢什么。家中但凡有什么,母亲总是第一个跳出来要给我和丽晴,肆成和丽兰也从未争抢过。”
“便是这次,肆成知晓你肯定不愿带他来,便不让家中为难,主动说想在晋中安心读书。”
“丽兰也道是先说成了丽晴的婚事,没有要跟来的意思。”严肆康说道,“母亲,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一再忍让,你为什么就不能稍稍收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