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家中,便知晓母亲糊涂一些。
但因有祖母压着,母亲的糊涂显得不算太狠。
可如今,没人压着了,母亲飞扬跋扈,自以为聪明,却是蠢而不自知,实在是叫她心累。
“母亲这一巴掌,我明日恐是不能去侯府了。”严丽晴说道,“不然让人看着我肿起的脸,可如何是好?”
“母亲,忘了方才还想撮合我与长平侯的婚事了?”严丽晴嘲讽道。
严夫人顿时僵住,再看严丽晴被她打的肿起的通红的脸,才开始后悔。
“快,快给姑娘上药!”严夫人赶忙叫道。
严夫人让人给严丽晴的脸上药消肿,说道:“我打的也不是很用力。明日消了肿,再多扑些粉便好。”
严丽晴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她甚至想要回晋州去。
严夫人却往外走。
严丽晴忙问:“母亲这是又要去哪儿?”
“你不必管!”严夫人怒道,人便匆匆出了院子。
严夫人却是来了付夫人这里。
“小姑!”严夫人一边拿帕子抹着泪,呜呜呜的哭着,一边进了院子,“小姑,你可睡了?”
“大嫂。”付夫人惊讶道,“大嫂这是怎么了?在我府中,谁给你委屈受了?”
付夫人看见严夫人便头痛。
这才第一日,往后可怎生是好啊!
“小姑可睡了?”严夫人哭着问。
“还未。”付夫人只好将严夫人请进堂中,“大嫂,到底出了何事?”
“今日孩子们出去逛夜市,我便命人将晋州带来的东西送去给明珠和时念。谁知下人竟装错了,给明珠的箱子少装了些东西。没想到时念晚上便来送还,我看她那意思,竟是觉得我是故意的!”
“还说不过是些小玩意,断不能因为这让我没了脸面。你瞧瞧,她这不是在说反话吗?还嫌弃我送的只是些小玩意,拿小玩意做脸,多送她一些,她也不稀罕。”
“我竟不知,我在时念眼里,竟是这么个人。”严夫人哭哭啼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