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丽晴叹了口气,说:“大哥,你坐下,我慢慢与你说吧。”
玉露搬了凳子到严丽晴的床边,让严肆康坐下。
严丽晴才将昨晚回来以后的事情说了。
“昨夜看侯爷与表哥表妹们的说话,我总觉得,侯爷对时念不一般。不说咱们家委实够不到侯府,便是能够到,我也不愿做那讨人嫌的事情。”
“只是母亲的嘴向来不严,又惯自视甚高,看不上姑母和表哥表妹,我不愿将自己的猜测同母亲说。”严丽晴说道,“若说了,以母亲的性子,闹了开来,时念的名声可怎么办?”
“况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没得因为我的猜测害了时念。”严丽晴叹气道,“所以,我没有跟母亲说我不愿的缘由,只说是门第上并不匹配,可母亲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匹配的,在我坚决不愿时,恼羞成怒便给了我一巴掌。”
“就因为这个,她就打你?”严肆康不敢相信。
严丽晴叹了口气,“你知晓母亲的性子,惯来冲动。其实母亲并不聪明,却偏偏自认为聪明,这样才是最麻烦的。”
严丽晴又接着说了昨晚严夫人找付夫人告状,反倒害的朝花和拂柳被罚的事情,也同严肆康说了。
“我住在前头,竟不知道这事。”严肆康皱眉说道。
他与付长钦是男子,住的距离女眷的院子便远了些。
这边闹得动静大,却没有传到他与付长钦那里去。
“我看母亲实在是闹得不像样。”严丽晴说道,“今日若是我脸上的伤能用粉盖住,母亲定要我去长平侯府的。届时,母亲在侯府老夫人与长平侯面前的表现……”
严丽晴抖了一下,“我都不敢想。”
“实在是没法子,我才让玉露开了一夜的窗,穿的单薄些,让自己着凉,至少可以不用去侯府,不用去面对那般的尴尬。”严丽晴叹了口气。
严肆康亦是苦恼的厉害。
他明明都与母亲说的那般清楚了,可怎么母亲转头便忘。
“你以后,不要与母亲正面冲突了。”严肆康说道,“她不是个能听得进劝的人。”
“我给家中去一封信。”严肆康说道,“让父亲将母亲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