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泽也被顾夫人拧着耳朵,让他别总去找付明珠,为着二人的名声想想,且忍忍的。
因此今日便只有萧承誉来接。
顺道,萧承誉便将萧奉行和柳老姨娘流放路上的遭遇同付时念说了。
“我收到信时,他们刚到地方。”萧承誉说道,“柳老姨娘大概是不指望萧奉行了,更怕他日后遇到什么事情,把自己卖了。所以不再像以前那样替萧奉行考虑。”
“柳老姨娘被安排进军中做杂活,浆洗衣裳之类的,萧奉行则被拉去开荒种地了。两人分开来,也没有休息的时候,若非主动寻机会见面,是不会有什么相见的机会了。”
“柳老姨娘原先在侯府锦衣玉食的,她会洗衣裳?”付时念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不会的,动作又慢,还洗破了好几件,为此没少被罚。而且一同做活的知晓她是京城去的,以前还是姨娘,对她多有不屑。总之平日里没少受欺负。”
萧承誉去信去问近况,对方自然也注意不到太多细节,只将自己知道的说了。
没说的是西北苦寒,再加上信件来京也需要时日。
光是这段时日间,柳老姨娘的手便起了冻疮,烂的不成样子了。
成日蹲着弯腰洗衣裳,腰也直不起来。
在京中养的皮肤细腻身材丰腴,在军中已然被干燥的大风和强烈的日光晒得又黑又干巴。
脸上都爆了皮,沾点儿水都觉得火辣辣的疼。
不说笑了,如今的柳老姨娘哪还能笑的出来,便是不做表情,脸上的皱纹都一条条的明显的厉害。
柳老姨娘越发的思念老侯爷,夜夜对着天空哭诉,老侯爷怎就去的那么早,早早地丢下她,如今在这里受苦。
只她哭的厉害,扰了旁人休息,又是少不得争吵,还挨了打。
至于萧奉行,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一样不会种地,日日抡着锄头在大太阳底下,哪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