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莲旭翻翻白眼,“我是脑子有病,不是脑子笨,我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身份,女人占优的时候我就当弱女子,男人占优的时候我就是纯爷们儿!”
“哇!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啊!这些莫不是析构司教你的?”
“那倒不是,这都是自学成才,嘻嘻。”
眼看孙必振露出叛逆的表情,张莲旭妩媚地一笑,掀起旗袍的衣角露出雪白大腿,“好啦,我知道在地狱办事的规矩——欲成大事,必尽人事。只要你活儿办得好,贿赂会有的,等你偷来船,我这身子就随便你摸,怎么样?虽然我欣赏不来,但我这女人的身子,你不会不馋吧?呵呵,我掏药时可看见你偷瞄了,别想骗我。”
看见张莲旭这副不要脸的样子,孙必振硬了——拳头硬了。
孙必振握紧长矛,他很想揍张莲旭这癫婆一顿,可惜眼下不是内讧的时候,看着张莲旭没羞没臊的样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就这么办吧,摸你的事情还是算了,我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没那个心思。”
五好青年孙必振抖了抖罩子灵药,继续说道:“这个罩子药就当是贿赂吧,欺诈司说了,收了贿赂就要办事,虽然他这话多半也是谎话,但我是当真话听的。我去偷船,你在这里好生待着,千万别乱跑,不然我回来找不到人可就糟了!”
“安心啦,我不乱跑,我这身破衣服也没法乱跑。你放心,我这人说话算数的,只要你把船偷来,一切好说!”
张莲旭比出一个“OK”的手势,朝孙必振俏皮地挤眉弄眼,她显然没把孙必振的话当真。
对此,孙必振只是摊手耸肩,毕竟他是欺诈司的弟子,张莲旭不信他也很正常。
“祝你顺利,快去快回!”
孙必振收起罩子灵药,手握两件法器,慢步走出了洞穴。
孙必振前脚刚走,张莲旭就恼羞成怒地朝地上的一块石头猛踢一脚,将石头踢到了洞壁上,砸得粉碎。
“哼!他妈的,一个个都假正经!我这身子难道就一个男人也哄不到吗?!”
张莲旭气鼓鼓地坐在一颗大石头上,揉着自己的身子,自言自语道:“真是开玩笑,我不比那个鲛人好看吗?这呆子莫不是不喜欢人类啊?居然连我都能拒绝?妈的……”
另一边,孙必振手持法器,在雾气盘绕的河岸上踮着脚尖前行。
沉香屿深陷迷雾,能见度极低,方才待在洞穴内,孙必振没有意识到,等出了洞穴,他才发现这岛被迷雾影响的程度不比三途川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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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雾里是有幻象的,我可得小心!”孙必振这么想着,将金刚琢收到魔术口袋里,双手持矛,小心提防着雾里潜在的幻觉。
可惜,没走出多远,孙必振就遭遇了第一轮幻觉:在雾影重重的河岸上,他远远望见了一艘停在河面上的木头小船。
小船被绳子绑在一颗枯木上,船上既有船桨,又有橙色救生衣,孙必振大喜过望,忙不迭地朝小船跑去。
“难不成真像张莲旭说的那样,圣三一没料到岛上有外人,所以随意把船停在了河边?”孙必振想道。
可惜,当孙必振兴冲冲地接近小船时,原本细节丰富的小船突然变成了一团枯木。枯木上有一支格外长的枝干,就是孙必振看见的船桨;另有一团浅橙色的蓬草插在枯木的树枝之间,多半就是孙必振刚才看见的“救生衣”。
“等等,有没有可能,这枯木才是幻觉?船才是真的?”孙必振警觉地想到,有了先前深陷幻觉的经历,他现在连自己的眼睛都不敢轻易相信了。
孙必振不信邪地走上前,用长矛戳了戳枯木,果然,这枯木才是真实的,圣三一才不会把船和船桨随意留在河岸上,无人看管。
看着被雾气熏得湿黑的枯木,孙必振突然想起了前白月司马丁所着的《古伦敦旅行指南》;孙必振在武神祠居住的六天中曾有幸读过这本书,书中,前白月司马丁明确指出,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