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马卫家和米歇尔却懵了。
“蛤?不是,我说哥们儿,这怎么会是你的皮呢?”马卫家问道。
孙必振十分惭愧地低下了头,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把自己在无底渊中的遭遇告诉了李世界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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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孙必振的解释,李世界和米歇尔对视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对此,马卫家却提出了质疑,他指着画皮的心口说道:“不对吧?按你的说法,这张皮是你当戏命司时的皮,那它理应有地狱铭文才对!可是这张皮并没有铭文。”
“巧了,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戏命司’这个名字有音无字,因此没有铭文也实属正常。”孙必振解释道。
“蛤?如此说来,歼灭司其实是让我送这张皮给你了?”
孙必振思索片刻,点头道:“多半如此。在我看到的记忆当中,傀儡司提到过戏命司人脉很广,而且认识兄弟会的大祭司,他认识歼灭司也不足为奇。”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马卫家急了,拍案而起,孙必振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慌忙道歉:“对不起!我瞒了你们!”
马卫家指着孙必振说:“我说哥们儿,你知道我为啥生气吗?”
孙必振摇了摇头。
马卫家指了指孙必振,又指了指召潮司,脸上露出复杂的笑。
“我一周以前就在疱疹平原见到你们了,还一路跟你们到了西京!但凡你们早点整明白,我还用得着千里迢迢跑到这儿送画皮吗!欸我真是服了!”
“对不起,对不起,但这个事情也不怪我们啊,我也是刚刚知道戏命司的事情。”
“你可拉倒吧,你不就是戏命司吗?按你的说法,这一出多半就是你自己设计的,你搁这儿耍人玩儿呢?”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马卫家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见孙必振连连道歉,他的火气很快消了,坐回了原位,苦笑道:
“算了,反正来也来了,送佛送到西,你们看下这张皮怎么用吧。”
孙必振于是看向李世界,问他道:“大圣,你会用画皮吗?”
“不是很会。”李世界摇头。
李世界一直是以法相的形态存在于世,因此没有用过画皮,虽然他数次见过鲛人为大祭司更换画皮,但并没有亲自上手试过,因此不了解其中的原理。
在场的几人当中,只有召潮司理解画皮的用法,她从桌上拾起画皮,拎在身前,转头看向孙必振。
“我早先学过画皮之术,还没忘记干净,你……要换这张皮吗?”
孙必振看了看她手中干瘪的皮囊,总觉得十分瘆人,浑身一阵哆嗦,问道:“换上这张皮,我就能拿回戏命司的能耐吗?”
“多半不能,画皮不是用来打架的。”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好看。”
“额……”
孙必振犹豫了,他回忆起自己曾经的皮囊,好像是要比自己现在的这张脸清秀一些,但他还是有所顾虑,因此追问道:“换画皮会很痛吗?”
召潮司点了点头。
“有多疼?”
“特别疼。”
孙必振的抗受能力相当之强,他在无底渊上曾单手拽掉自己的下颌骨,但当时他身上有雅克提和黑阳三两味灵药加持,因此能抗住剧痛。
如今他没有灵药相助,心里就没谱了,他可不想为了一具好看的皮囊而承受剧痛,就在他犹豫时,李世界开口了。
“虽说画皮对战斗没有帮助,但神识是可以依附在画皮上的!”
为了让孙必振理解,李世界指了指孙必振通红的左手。
“就比如你,你现在脑袋空空,神识附在你的左手上。我想,戏命司不会平白无故将自己的皮囊送到此处,他这么做肯定有其原因。”
孙必振若有所悟,“也就是说,我只有换上这张皮,才能得知戏命司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