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抬起头,余光瞥见两人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面上却浮起一丝苦笑:“我倒觉得不像贺宏辉所为。”
“方才交手时,这些人剑锋暗藏凌厉劲道,其武功招式与我们在石寿村遇到的朝月派极为相似。”
方多病双眉紧蹙,一脸困惑:“朝月派?可他们向来行事低调,从不卷入江湖纷争,怎么会突然对你出手?”
笛飞声双手抱胸,沉声道:“此事定有蹊跷,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借朝月派之手来除掉你。”
李莲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如炬,望向远方:“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朝月派既然卷入此事,我们便从他们入手。”
几人正商议间,云姑娘突然到访,神色凝重:“我打探到,血煞堂近日与一个神秘组织往来频繁,而这个组织似乎与朝月派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这个神秘组织极为隐秘,我暂时未能查到更多消息。”
李莲花目光一凛,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这背后的阴谋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
“朝月派后山有一处隐秘的山谷,或许他们的秘密就藏在那里。”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
古旧的木屋前,一盏昏黄的油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芩婆和漆木山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李莲花和李相夷并肩而立,方多病和笛飞声乖乖地站在一旁,行囊已经备好,这场离别,如同山巅的浓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芩婆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拉住李相夷的衣袖,眼中满是不舍:“才来没几天,怎么又要走了……这一去,又剩我们两个老家伙守着这空荡荡的山坳了。”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岁月的车轮碾压过,透着无尽的沧桑与眷恋。
李莲花心中一阵刺痛,歉疚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李相夷微微低头,拱手说道:“师父、师娘,是徒儿们不孝。”
李相夷撩起衣摆,“扑通”一声跪在芩婆和漆木山面前,声音坚定而有力:“师父,师娘,徒儿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