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哦?听着不简单,说来听听……”
“我等奉永宁姒侯爷,缉拿在逃要犯,你这狂徒,仗着自己有点修为,竟敢与朝廷作对,触怒了天威,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童溪掩了掩斗笠,抬头指着天空中的太阳,“好大天威,有它大吗?”
那公孙道人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看着空中烈日,不耐烦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里从来不缺天威,那边云梦泽里埋了九个!”
“莫名其妙,你到底交不交人?!”
“你们三个太丑了,换个像样的来拿人!”
童溪手指轻挥,那押在他脖颈处的其中一把剑,划到那人腰间,挑下他的钱袋,飞入童溪手中。
“便收你五两,滚吧!”
三人相视一眼,转身就走,没走出几步,便听童溪喊到:“剑!你们剑!”
回头之际,那三把剑正奔三人眉心而来,三人慌忙躲闪,那剑一路追赶,不多时便消失在转角。
童溪拎着酒壶往镜溪宗走着,玉壶在腰间晃荡,斗笠下漏出的青丝染着细碎阳光。
少年像只受惊的雏鸟紧跟着,靴子沾满泥泞。
"跟了一路,不累么?"
童溪突然转身,三片柳叶钉入少年脚前三寸。
少年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晚辈江怀舟,永宁沧浪门第七代掌门独子,求前辈救我沧浪一脉!"
童溪指尖摩挲着玉壶上"杏花"二字,“云梦城不管这些狗屁事!”
"前辈,您若不管,怀舟命在旦夕!”
“威胁我?”
“不,您既已出手相救,得罪了朝廷,不如拿了我,去朝廷领些赏银,也算晚辈报答您救命之恩了!”
“小子,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当这是哪里?我怕得罪朝廷?你们那夏启老儿来了怕是按辈分还得叫我个叔叔!”
童溪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江怀舟感激涕零,又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来,“多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