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心口也突然燃起一团怒火。

喊他周同志?

刚才和那个一无是处的愣头青在一起,笑得跟花一样喊人家迎春,到他这儿,连句二哥都没有了,反倒是成了周同志?

好。

好得很。

那天晚上的事情出了之后,周子安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她单独说说,好不容易有一个独处的空间,结果她就是这样的态度。

是事后清醒过来,觉得和他在一起后悔了?

所以连从前的情分也不顾及,想要彻底和他决裂?

也对,怪不得刚才看到他跟看陌生人似的,他都站在她面前了,她还和那男人有说有笑,完全把他当空气。

冬儿往后退,周子安一把捏住她下颌,“喊我什么?”

“喊什么你不是听到了嘛,周同志,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喊不合适,应该喊你周子安同志?”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软上几分。

冬儿倔强的仰眸盯着他,不躲也不闪,周子安看她伶牙俐齿的模样,气得牙痒痒,偏对她又凶不得,骂不得。

“潘冬儿,你行。”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小丫头这么倔呢。

听他对自己的称呼也变了,冬儿心里更难受,她双手握住周子安捏着自己下颌的大手,用力往外掰,可男人力气大,纹丝未动。

她那一刻不知道在想什么,忽地低头咬在他虎口,周子安吃痛,下意识甩开手,“潘冬儿,你属狗的。”

冬儿快速抬手抹了一把猝不及防掉下来的眼泪儿,转身去拉门,这屋里待得她快要窒息,出去淋雨也比两个人这样互相看不上眼让她轻松。

周子安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竟然讨厌他到了这种地步,宁可冒着风雨跑出去,也要躲开他。

看着暴雨中踉跄着的纤弱身影,从未有过的暴怒在心口快速蔓延,他捏了捏拳头,长腿大开大合追上冬儿,一把抓住她手腕,拖着人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