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如解下自己身上那件貂绒披风,快步走到齐临渊身边,为他披上。
她微微俯身,“三公子这是怎么啦,好好的也不看路,掉进湖里可吓死宛如了。”
齐临渊哆嗦着抬起头,白宛如正准备起身,他伸手揪住白宛如的衣摆,“多谢五公主救命之恩,临渊……临渊铭记于心。”
白宛如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三公子还是莫要说话,保存些体力。
这湖水冰冷刺骨,回去后定要好好泡个热水澡,喝些驱寒的汤药,莫要落下病根才好。”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匆匆赶来。
她一瞧见眼前的情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尖着嗓子喊道:“哎哟我的公主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天寒地冻,万一您有个闪失,老奴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白宛如脸色苍白,捂着心口,
“还请嬷嬷差人送三公子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瞧瞧。
三公子差点殒命在此,本公主不小心撞见,只觉得头晕目眩。
若不得医治,王府出白事,本公主怕是会因心悸……”
嬷嬷一听,赶忙唤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小心翼翼地将齐临渊扶起,朝着他的住处走去。
齐临渊踉跄着被人扶着离去,他微微侧过头,视线落在白宛如身上,这是他第一次直白露出眷恋之神态。
他抚摸着手腕一处穴位,那里赫然有一个小小的针孔,正是方才白宛如暗中留下的。
这针孔虽小,却疏通他周身经脉,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
白清音褪下披风替白宛如穿戴好,
“五姐姐,我们也走吧,这地方寒气太重,莫要受了寒。”
…
暮色四合,寒鸦掠过朱檐发出几声聒噪,齐王府二公子齐良文的院落里,气氛低沉。
齐良文身着一袭锦缎华服,腰间束着一条嵌着宝石的玉带,本应是风度翩翩的模样,此刻却满脸阴鸷,在院子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没多久,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脚步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齐良文猛地停下脚步,沉声询问:
“如何?那病秧子死了没?”
小厮赶忙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所见之事说了出来:“回二公子,小的方才瞧见三公子被一群人送回了住处,
虽说浑身湿透,模样狼狈得很,可……可到底还留着一口气,没……没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