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寒风凛冽,卷起细碎的雪粒,在昏黄灯笼的光晕里肆意飞舞。
梅香院内却是一片静谧温馨。
白清音与白宛如围坐在雕花暖炉旁,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面颊微红。
白宛如目光灼灼地望向白清音,
“阿音,依你看,我与齐临渊之间,可有一丝缘分天定?”
白宛如问的如此直白,白清音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五姐姐,你……”
白宛如嫣然一笑,眉眼间流转着狡黠和果敢:
“阿音但说无妨,你我姐妹之间,何须遮遮掩掩?
我不过是想听听你的见解,看看这缘分二字,是否真能由天不由人。”
白清音见她如此坦率,不由莞尔。
两人目光交汇,白宛如便已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五姐姐,你听——”白清音忽地耳朵微动,捕捉到细微声响,她狡黠一笑,站起身来,
“有人寻你来了,阿音便不打扰你们,去找玄冥哥哥品茶赏梅去。”
待白清音刚拉开门扉,一阵寒风裹挟着雪花呼啸而入,恰与门外那身姿挺拔、俊朗不凡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他身披玄色狐裘,发间落雪未融,更添了几分清冷孤傲之气。
“见过长乐公主。”齐临渊微微颔首,礼数周全。
白清音忙侧身让开,笑着回应:
“临渊哥哥不必多礼,我正要去找玄冥哥哥呢,这会儿怕是没空招待你。不过我五姐姐在,临渊哥哥直接进去便是。”
言罢,她眨了眨眼,带着几分促狭翩然离去。
齐临渊听闻长乐公主竟唤他“临渊哥哥”,亲昵的称呼让他惊讶一瞬,随即嘴角微扬,轻声应道:“好。”
待齐临渊步入屋内,只见白宛如正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簪,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
见他进来,她指尖绞着素纱帕子从软榻起身,“三公子怎的寻到这处来?”
齐临渊不加掩饰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嵌入眼底:“五公主若不嫌弃,便唤我临渊。”
白宛如嘴角带笑,抬手示意:“阿渊,坐。”
齐临渊眸光微闪,依言上前,却在距离她仅一步之遥时,伸出手,紧紧握住了白宛如的手。
白宛如惊愕之余,只觉他掌心温热,好似能驱散所有寒意。
齐临渊将生肌的药膏放在白宛如掌心,指尖轻轻扫过她指尖那不起眼的陈年针孔,眼中闪过疼惜,
“公主施针救人时,该多护着些自己的手。”
白宛如反手打开药瓶,将药膏涂抹在齐临渊的伤处,
“三公子该担心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