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琳没听见谈卫平老妈子一样发牢骚,还以为他没有意见,于是越发高兴地说:“贺兰待会儿带我去打野鸡。”

吃两个烤家雀尝尝味儿就算了,打野鸡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想吃饱?那得多少寄生虫吃下肚?!谈卫平当即眉毛一皱眼睛一竖,看着贺兰说道:“你一天天光琢磨怎么祭五脏庙,就不能干点正事儿?”

贺兰瞪他一眼,趁周幼琳的注意力全放在谈卫平身上的时候在她背后对着谈卫平比比划划,嘴上不服道:“我的正事就是好好招待来客。”

她把语气重音放在好好两个字上面,谈卫平瞬间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于是不情不愿把还未说出口的抱怨咽下去,转而扭头对周幼琳温柔说道:“今天外面有点冷,你的腿能受得住吗?”

贺兰插嘴道:“能有多冷?零下五度对于我们东北人来说那就不是事儿,是不幼琳姐?”

周幼琳大力点头,委婉的对谈卫平说道:“我觉得天气挺好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大不了我和贺兰中午再出去,中午气温应该会高一点。”

她话里的坚持和将自己排除在行程之外的坦然让谈卫平怔楞了一下,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名叫不舍的情绪。但一想到昨天和贺兰的谈话,谈卫平不得不将情绪下压,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道:“也好,千万别忘了戴护膝,就戴那条远红外发热的。”

像是生怕周幼琳会被贺兰鼓动而偷跑一样,谈卫平一直守到中午十二点,确认室外温度确实升高才允许两人出门。

从小院南门走出去已经很远,周幼琳回头的时候发现谈卫平还站在门口朝她的方向眺望。她朝他摆了摆手,谈卫平也对她摆摆手,不过依然没有离开。

贺兰长叹一声,道:“我算是看见真正的望妻石了。”

周幼琳一脸轻松,说道:“我都不记得多久没离开过他的视线范围了。”

“啊?姐夫哥这么变态的吗?难道他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也要把你带在身边?”

“差不多吧,他在贵阳的办公室隔壁就是起居室,他上班的时候我就在起居室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