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比较淡,因为花刚开不久。”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旁传来。
贺兰猝不及防抬头,瞥眼间看见一个中年女人缓步从嫩绿枝叶间缓步走来。她的短发堪堪过耳,双耳戴一对简洁素雅的珍珠耳环,藏青色的半高领毛衣在腰部做了束腰设计,缀着一条细细的黑色腰带,下身的黑色微喇阔腿裤将她略显瘦弱的身形衬得十分挺拔。
气质端方,一见即知是位贵妇。
贺兰笑了笑,说道:“我看这里没几个开花的,就这株还算漂亮,也不知道是什么花。”
“金银花,常用来入药。”贵妇解释道。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金银花。我常喝金银花茶,倒是头一回见到本尊,久仰久仰。”说着她伸手轻抚两下花蕊,像对待人一样俏皮说道,而后又转头问那名贵妇:“您是这里的主人?”
周幼琳曾经提到过,中医馆的大夫年纪不算老,但家学渊源,一手针灸功夫是实打实的童子功,她还说那大夫的妻子出身名门,年轻的时候一心向佛,若不是遇到大夫早就出家了。
看眼前贵妇的气质和打扮,贺兰以为她便是那位针灸大夫的妻子。
哪知贵妇笑了笑直接否认,“我陪朋友来针灸的。”
“巧了,我也是陪朋友来针灸的。”贺兰笑着说道,“看来这里的大夫技术不是一般的好,大江南北哪儿的人都慕名而来。”
贵妇着眼打量她一会儿,道:“你不说自己是陪客,我会以为你是来跟医馆老板买秘方的。”
“我看上去真就一身铜臭味吗?”贺兰作势闻了闻衣领,抽一抽鼻子说道:“没觉得呀。”
贵妇忍俊不禁道:“不是铜臭味,是你看上去就精明,给我的感觉就是个生意人,难道不是吗?”
“您眼睛真毒,我真就是个生意人,开厂子做买卖的。”贺兰略微后仰打量面前的贵妇半晌,说道:“让我猜猜,您跟我肯定不一样,气质这么脱俗,家世一定不一般吧?”
“哪里。”贵妇谦虚道,“普普通通的书香门第而已。”
“哟,那是我眼拙了,看您这气度还以为是北京城哪个大户人家的太太。”
“我爱人家里的确算得上大户人家,我虽然是他的太太,但肯定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太太’。”贵妇温婉一笑,说道:“我不用管家,只需做他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