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情情爱爱,置所有于不顾可不是一个生意人该有的做派。”梅观澜轻弹一下烟灰,轻描淡写道:“看在映雪十分欣赏你的份上,礼貌通知你一声,最好趁早改变主意,否则后果一定不是你想看到的。”

贺兰扯起一边唇角,轻声道:“知道吗?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上等人的一点,就是你们喜欢把自己当上帝,随时随地对别人发号师令。”

“是,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一无权二无势,对你来说可能还不如一支烟、一杯茶的用处大,但那又怎么样呢?我不愿意,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强迫我。”

“别误会,我没有不畏强权的意思,我不过是信奉一句话: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说完贺兰一走了之,梅观澜呆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拿出手机拨打号码。

“从来没见过这种女人,比刺儿头还刺儿头。”

“我还什么都没做,她就摆出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架势,不知道是在唬我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跟她见了一面而已,知道了,我有分寸。”

贺兰当着梅观澜的面气吞山河,一走出包房所在楼层立刻气势大减,步伐拖沓得仿佛一只软脚虾。

谢益清和陈进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齐齐等在茶楼大厅,见到她出现两人立即如释重负一般放松表情。

公众场合三个人一句话没有多说,上车之后等待贺兰的就是一场狂风骤雨。

陈进峰:“你到底怎么想的?一个人也敢跑来跟姓梅的见面,你以为你在唱单刀赴会吗?”

谢益清:“还骗人,说要见的是周耀贤。”

陈进峰:“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我和小谢刚才被拦在一楼的时候苦胆都快吓破了?我连你的墓地选在哪儿都想好了!”

贺兰闻言更加憋不住笑,道:“选哪儿了?最好跟你爸做邻居,这样你给他磕头的时候我还能占点便宜。”

陈进峰咬牙切齿道:“待会儿回去就挖个坑把你埋了!省得你活着气死我!”

谢益清一打方向盘,提醒贺兰:“先给江秘书回个电话,他肯定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