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端起茶杯,先吹了一口茶汤,然后滋溜滋溜喝得无比大声,梅观澜眼中的嫌弃之色便再也掩饰不住。

“好喝吗?正宗的武夷山大红袍,我特意带来请你品尝。”梅映雪说道。

“还行吧,对我来说再好的茶也没有冰镇宏宝莱喝着顺口。”

梅观澜的神色已经不能用嫌弃来形容了,仿佛多看贺兰一眼就会长针眼一样,他撇过头去用充满费解的语气问梅映雪:“跟她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梅映雪嗔他一眼,支着下巴笑看贺兰,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姑娘,有活人气儿。”

梅观澜当即转头面向贺兰,说道:“换个解决办法,我娶你,江仕春娶映雪,这样总行了吧?”

贺兰险些被茶水呛死,剧烈咳嗽后她匪夷所思地看向对面两人:“哪里行了?我请问究竟是哪里让你觉得这样总行了?”

怎么特权人士的脑回路也与众不同吗?

梅观澜懒洋洋道:“难道不是你先不满足的吗?不愿意做小,也不愿意彻底放手,干脆换个思路,我牺牲一下自己成全你们,这样难道还不够?”

贺兰闭了闭眼,强撑一抹笑意道:“我谢谢你。”好不容易才把后面的“全家”两个字咽下去。

梅映雪笑盈盈地看着她打嘴仗,忽然说道:“你好像并不怨恨我。”

“怨恨也不可能让你看出来。”贺兰抬眸看向她,“何况你并没有看轻我,我为什么要怨恨你?说句俗的不能再俗的话,哪家锅底都有灰,你如果不是遇到了难关,想必也不会做出抢男人这种自降身份的事,对吧?”

梅映雪一脸感怀地看向梅观澜:“你瞧,她懂我,所以我喜欢她。”

梅观澜皱眉审视贺兰,话却是对梅映雪说的:“她是个女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两个女人对她群起而攻之。

贺兰:“女人怎么啦?你不是女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