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风望向他的脸,他神情略微有些呆板,像极了头脑单线程时候的自己。
她心里奇怪,往常宇文述学的脑子就像是有索引一样,搜索起来信息,可谓是信手拈来,今日却有些卡顿。
叶随风哪里知道,宇文述学方才所说的这一大串话,是在他未心荡神摇之前预备好的,他便可照本宣科一般诵读出来。
可叶随风一发问,断了他的思路不说,他还得从眼下有些不太灵光的脑子里现搜罗。
“梧桐,洛梧桐。”他点点头,“长宁侯膝下无子,女儿也独此一个。”
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女儿。
叶随风的流露出些许歆羡的目光。她也曾经是被娇宠的独生女,可惜那滋味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没品出来,便已经下了肚,再也没有了。
她的心意越发的坚定了,她总觉得解开了大铭时他们三个人的疙瘩,现世的诸多烦忧便亦可迎刃而解了。
宇文述学继续如背诵一样死板地叙述,“五皇子宓君厚,人如其名,性格最像是圣上,照目前看来,他心系自由,寄情山水,对龙椅宝座没有什么念想。”
叶随风言道:“这可不一定,故事里也常这么说,越是这种与世无争的人,背地里越是争得厉害,而且往往胜利者就是这些看起来闲散,志不在此的人。”
类似的话,叶随风早在刚跟宇文述学认识不久便发表过一番,不过当时议论的是承恩帝。
宇文述学淡淡道:“随风可觉得我可是恋栈权位,想要一争门主之位的人吗?”
叶随风摇头,“你像是个淡泊名利,超然脱俗的世外高人。可你怎么能一样,你是例外的,特别的。”
宇文述学微微一怔,眸中燃起星星之火。他低垂眼睑,防止点点星火形成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