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便转身直面威仪的太后,依旧是满脸笑意如沐春风,“太后,何必跟孩子们置气呢?君颖也是一片孝心,这……不过是个意外。”
太后斜睥着承恩帝,冷哼一声,“也真亏得皇帝能把那个可笑的名字说出口。”
这时,之前那个高傲的玄色冕服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移步到了承恩帝的身后。他露出来个脑袋,也咧开了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带着冷酷也带着顽劣,“皇祖母,三皇兄痴傻,您又何必跟他计较,气坏身子可如何是好?”
见着冕服男子,太后紧紧蹙起的眉头才有了些许的和缓,松了松口道:“三皇子无知不懂事,伺候的人也跟着疯傻了吗?来人,把他近身的侍从抓起来,杖责一百。”
话音刚落,便冲进殿来几个冷脸卫兵,将三皇子身侧的灰白长袍男子给拘了起来。灰白长袍男子面色苍白,却只是将双眸微闭,顺从地任人宰割。
三皇子此时终于不纠结他的六只公鸡了,他扑到长袍男子跟前,扒拉着男子被卫兵扭剪在身后的双臂。
“你们为什么抓流溪?快把他放开!你弄疼他了!”
几个卫兵牢牢控制着叫做流溪的男子,丝毫不顾三皇子的阻拦,就要带人下去受罚。
三皇子攀扯着其中一个卫兵,奈何一人之力有限,竟被他们拖在地上走。
承恩帝见状,又要开口,却被太后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莫非哀家连惩治一个小小的侍从都不行吗?”
太后此言一出,已是出弓没有回头箭,半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了。
文武百官、一众皇亲国戚作壁上观,没人再发出一言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