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风从缝隙里心惊肉跳地看着,都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话看来一点也没错,若只是一味防守,只有节节败走,直落得退无可退的下场。
只是……叶随风忧心忡忡地看着宇文述学额间密布的汗珠——他只施了三五成功力,只为脱身,不欲伤人,但这势必就要拖长争斗时间,而此刻的宇文述学不仅放水,还在放血,自启动流血模式,只怕是撑不了太久。
官爷纵身跃起,从另一侧刁钻攻来。
宇文述学单手应战,不可兼顾,顾此失彼,应接不暇。他的脸上如同凝结了一层寒霜,苍白又清冷,额头上的汗雨好似遇冷而凝的水雾。
“算了吧,投降吧,我们是清白的,官差大人查明之后自会还我们一个公道。你既无心伤害他们,这场持久战拖垮的只会是你自己。”
叶随风说着还直盯盯地看着为首的官爷,又道:“官差大人堂堂正正,所言掷地有声,是绝对不会欺骗我们的,我们大家都是好人,又何必自相残杀呢?”
官爷与叶随风对视,笑了笑。他也看出宇文述学即便在此情形之下也并未使出全力,心里也有了计较,朗声道:“前言仍有效,咱们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恶徒。”
他目光朗朗,坦坦荡荡,说得也是信誓旦旦。
宇文述学注视着他,缓缓收势,将剑意敛藏。
官爷也是言而有信,并不趁虚而入,他摆了摆手,召手底下人停下。
宇文述学携着叶随风自梁上翩然而下,却在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向后撤一步,叶随风眼疾手快地从背后招架住他的腰,稳住了他的身形。
官爷朝着宇文述学高步而来,用手指点了一下宇文述学掌中收敛锋芒却依旧难掩其华的隐语,语气倒是和善多了。
“公子,小姐,对不住了,要委屈二位了随我走一趟了。这剑,也自是不能随伴左右了。”说着,他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隐语剑,越看目光越是被它深深吸引,由衷赞叹道,“如此宝剑,若搁我,恐怕也会爱不释手。不过,规矩就是规矩,不可破例。公子放心,待你洗清嫌疑之日,宝剑必定会立时毫发无损地交还公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