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第一日同榻而眠郁若然有些许不适外,从第二日起他便等着江遇每日暖好被窝再一同就寝。
一段日子过去,案件的调查似是陷入僵局尚未有所收获,时间却已经到了冬至。
冬至前夕,江遇特地回了寒山寺一趟,正式从度牒除名还俗,离开前又被寂明抱着大腿哭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江遇承诺来年会带着郁若然来看他们才顺利离开。
冬至日,不知何时窗外便下起了大雪,将整个世界包裹成了白茫茫一片。
寝殿内地龙烧得正热,江遇抱着郁若然两人身上盖的还是入秋后的锦被,轻轻搭在身上半遮半掩两人相拥的姿势。
窗棱外雪压枝头,簌簌落下。
风信和风野在房檐下守着,看了身后的寝殿一眼。
“弟啊,你说主子这些日子怎么起的越来越晚了?以往冬日也不见主子起的这般晚,纵使有雪也是早早起来练剑,都是秃驴误了主子。”
风野就差直言江遇美色误人,若他家主子是一国皇帝,那江遇定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风信看他一眼不做评论,这些日子府中上下都知道了,主子和还了俗的江遇正是如胶似漆。
是的,在江遇还俗后,他便将俗名告诉了郁若然,督主府内的人自然也就知晓了他的名字。
江遇不知道风信和风野两兄弟在想什么,知道了也只会搂着自家老婆明目张胆的腻歪。
薄纱后,郁若然埋在江遇的胸膛里睡得脸颊微红,不知何时醒来的江遇正数着他微微翘起的睫羽。
数着就心痒难耐的俯首在郁若然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唔,江遇。”
郁若然不耐地挥了挥手,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本人却是转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江遇好笑地将人捞进怀中,又在他肩头亲了下,“睡吧睡吧。”
不过,江遇注定不能抱着郁若然继续赖床。
寝殿外,风信突然敲响了房门。
“爷,江公子,属下要事汇报。”
在风信敲门时,郁若然便在江遇怀中睁开了眼,没有第一时间看见江遇的胸膛,不甚清醒的眸中还闪过了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