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马腹挡住外围众人的视线,两人隔着高大的马匹,肢体暗暗触碰,无人瞧见。
沈晏晏下意识想要挣扎下来。
魏君安眉心紧蹙,将她放下:“逞什么能?”
沈晏晏瞧见他眼底关切,越发心惊,下意识后退两步。
她的软袖顺势从他掌心拂过,如同流水划过,只留下一阵温凉又不可掌控的滑腻触感。
魏君安抿了抿唇,沉默着放下手,半晌后,又说:“嫂嫂方才为何不选我陪你打,不信任我?”
沈晏晏的腿肚子还在发抖,却强忍着后退两步,靠着马儿,与他拉开距离,缓声道:“我与沈清羽自幼一起长大,到底默契些……”
殊不知反倒点了他的怒火,不如不说。
沈晏晏察觉他周身气场愈发冷肃下来,又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
众人远远瞧着,并未发现任何端倪。
沈晏晏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她自欺欺人多日,原已经将所有的猜测和想法都给压了下去。
可对上魏君安不算清白的关切和亲昵,那些深夜萌发的猜测和惊惧再次汹涌喷发出来,吓得她小脸惨白。
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敢呢……
突然,新上球场的小姑娘马儿受惊了,嘶吼着朝着沈晏晏的方向狂奔而来。
马背上的小姑娘吓得双腿夹紧了马肚子,两手抱住了马脖子。
马儿越发狂躁起来,前蹄离地就想把人甩出去。
满场惊呼出声,都在为那马上的小姑娘捏把汗。
这要是从马背上被甩出去,轻则手脚骨折,重则脊梁骨断裂终身瘫痪,甚至可能当场丧命……
况且那马儿疯了似的朝着沈晏晏的方向冲过来。
这要是踩踏着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红色身影如闪电出击,迅速扣住马匹缰绳。
细长的缰绳死死缠绕在少年的手臂上,勒出青筋,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少年手臂不算粗壮,但却比想象中的要强有力得多。
发疯的马匹愣生生被他用蛮力牵制住,救下了马上的姑娘。
满堂喝彩。
其他护卫连忙赶了上来,将马牵住,又将受惊的贵女扶下来。
魏君安只是冷静地站在马旁边,松开了缰绳,轻轻抚摸了一下马脸。
这厢小闹剧结束,宴会恢复正常。
沈晏晏赢得比赛,回了和安公主的高台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