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弯弯绕绕,简雍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距离,见了多少严阵以待的军卒,总算见到了公孙瓒。
空阔的厅堂中,公孙瓒坐在首位。
坐下左侧公孙威(郭威)、柴荣,右侧关靖。
公孙瓒见到简雍,仰天长笑,十分自得:“宪和可曾见过如此雄伟之高楼啊?”
简雍摇头:“未曾见过,也不稀罕见到。”
公孙瓒笑容唰冷了下来,无趣地荡荡腿,命人给简雍上酒。
简雍行礼谢过,而后说道:“雍奉平原侯之令前来,为言退兵之事。我主退兵,非遗忘蓟侯恩情,实乃形势所迫,徐州蛾贼虎视眈眈,不得已而为之。”
公孙瓒出人预料地爽快:“无所谓,我不需要青州的援兵。易京楼高十丈,积粟三十万,有兵万余,固守数年,待天下之变,绰绰有余。”
简雍沉默了。
关靖抬手擦拭眼泪。
公孙瓒这不是自信,不是爽朗,他tm纯摆烂了。
简雍沉声道:“蓟侯不若集结剩余兵力,拼死突围杀向青州,我主带兵接应,或许仍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我在易京楼好好的!冒死冲出去作甚。”公孙瓒厉声反问。
他说完,关靖已然泣不成声。
“靖才疏学浅,屡屡被袁绍谋士算计,不能为主公分忧,罪大恶极!”
“不能制衡秦桧小人,致使那两面三刀的货色势大,携州郡投靠袁绍,更是罪不可恕。”
柴荣瘪嘴:“行了,别哭了,平原侯的人看着呢。”
简雍在幽州时听人说过关靖,心胸狭隘,能力一般,但对公孙瓒忠心耿耿。
历史上公孙瓒死后,关靖叹道:“之前我若不阻止将军行动,未必不能成功。我听说君子使他人陷入危难,必当患难与共,岂可以独自存活呢!”
于是策马奔入袁绍军而死。
公孙瓒剑眉竖起:“来人,把关靖扔出去。他疯了,老子活得好好的,他哭什么?”
简雍看向公孙威:“可有向他人求援?”
公孙威说道:“派使者往长安去了,坚守个两三年,或许能等到援兵吧。”
简雍再度看向公孙瓒。
长安的援兵?你再扯远一点呢。
公孙瓒大摇大摆地坐在那,丝毫不受简雍视线影响,一副我相当好的样子。
高傲的公孙瓒,不愿再向刘备低头。
公孙瓒曾在某个意识到自己走投无路的夜里想刘备帮了自己多大的忙,平定青州是他,打河间是他,驰援也是他。
小主,
明明我出身更高啊。
明明当初是我接济的刘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