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平叛的大军,在东方博手中成了掘地三尺的神器,时不时还要被逼着听那位姑娘的哭闹和他们对彼此的质问。
更让人冒火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跑出去的女子,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东方博那个蠢货还说了,一日找不到就接着找!
找不到人,那就谁都别想走!
东青挂着眼下的黑青,心累叹气:“要实在是跑不掉,死了也成啊。”
甭管是东方博还是洛安,横竖死一个,死了大家伙儿就都清净了。
“小侯爷慎言。”
舒先生飞快地扫了一眼外头,皱眉道:“这种话不是……”
“我说什么了?”
东青扯了扯嘴角,神色恹恹:“连个女人都把控不住,还被牵着鼻子走,这样的货色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舒先生迟疑了半晌,昧着良心说:“得人未能得心,这或许不是良策。”
“心?”
东青掸了掸指尖,玩味道:“先生此言差矣。”
“若换作是我,我可不在乎什么心思在谁的身上。”
所谓的心思要么呈现在嘴里,要么就是藏在谁也看不见的心底。
这种虚无缥缈无处可验证真假的东西,有什么好得到的?
东青挑眉道:“得人不必先求心,重点在人。”
“只要先把人困在身边了,让她寸步不得离,时日久了,不知飘在何处的心思也早晚回得来。”
人都困不住,谈什么心思?
纸上谈兵的废话,说出来都是笑话没人听。
舒先生起了笑色,揶揄道:“那若是来日小侯爷遇上了这么一个棘手的人,当真先困人?”
“不然呢?”
东青理直气壮地一摊手:“跟她讲事实摆道理,试图用所谓的真心来感动她吗?”
粗暴一点,结果会来得更快。
舒先生失笑道:“强求得来的是苦果,小侯爷又何必……”
“摘到手的果子是甜的还是苦的,只有我自己知道。”
东青轻嗤道:“我说是甜的,那就必须是甜的。”
至于别人说什么,他不在乎。
舒先生哑口无言地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对不住故去多年的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