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长歌三年不见的父亲——顾晨,就在人群中。
他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伤痕累累,但可以看出,大多都是皮外伤,并不致命;只需要好生调理就能痊愈。
“父亲!”顾长歌跪倒在地,悔恨道:“孩儿不孝,当初不听父亲之言,连累父亲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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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晨哈哈一笑:“这三年沉沦,换得你脱胎换骨,老子倒是觉得值得。”
父子二人相似而笑,顾母泪眼婆娑,赶紧上前搀扶着顾晨往后院而去。
酒席气氛越发的浓烈。
“顾长歌何在?”
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让热闹的酒席为之一顿。
顾长歌眉头微皱,顺着声源处望去。
就见一个身穿家仆服饰的少年,倨傲的站在顾家大门口。
这只是一个家仆,但是神情倨傲,眼高于顶。
不时的扫过顾家的酒席与摆设等,尽是嫌弃目光。
“你是谁?”顾长歌开口。
家仆鼻孔朝天:“你就是顾长歌?”
“正是。”顾长歌依旧手捧酒杯,端坐于雕花木椅上。
“放肆!见到我,还不跪地迎接,是找死吗?”这家仆历喝。
他只是一个家仆,且宁阳城无人认识。
但此时却是高高在上,如一个君王巡视领地,将院落中上千人视如蝼蚁,在这里颐指气使。
“哪里来的奴才,竟然在我顾家大放厥词,找死不成?”
顾家一群人都怒了,杀气腾腾。
这家仆明摆着是在故意针对。
否则不可能在顾家宴请宾客的时候,如此无礼,这般喧宾夺主。
其他人也都感到不解,但事不关己,他们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呵!”家仆嗤笑一声:“你顾家敢动我一下试试。”
顾长歌眼神冰冷下来:“所以,你是谁?”
家仆傲然道:“我乃渔阳郡郡守府之人。”
听见这句话,众人瞳孔都微缩!
渔阳郡郡守府,那可是庞然大物,统治包括宁阳城在内的四座大城,麾下强兵悍将何止十万?
挥挥手,怕是就能屠了整个宁阳城。
“呵,刚刚不是对我喊打喊杀吗,现在怎么都闭嘴了?在嚣张一个给小爷我看看啊?”家仆轻蔑的目光很刺眼,让人恨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