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没有赢家的。

“许久不见了，道祖。”鱼枫悬浮在天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良没有说话，身上穿着那件白色的道袍，只是其上已经沾满了妖类的血，各种各样的。

那是一件被鲜血染红了的道袍。

“呵，真是冷漠啊，你果然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在杀了那么多的妖之后，你晚上做梦的时候会梦到它们么？我猜，你不会。”

“但我会。我每晚都会梦见，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妖们，它们哭泣着，向你求饶，可你却不为所动，将没有反抗能力的妖一只只杀死，残忍无情，你的眼中，没有生命可言。”

良神情淡漠，似乎真如鱼枫说的那样，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情的人。

战争会改变一个人，尤其是像良这样的人。他看到一只只熟悉的术兔们被战败的小妖们偷袭至死，他的耳边少了很多欢声笑语，多了许多啼哭声，那时他才明白，这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他多么庆幸，月烨死在了战争开始之前，如果她看到了这一幕，不知会有多么心痛。

“风之妖王，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计划，吾都会将其一一碾碎。”良的神情转瞬间变成了肃穆的样子，一股玄妙之气油然而发，阴阳五行悬浮于周身，长发飘荡在空中。

“呵呵，道祖真是无情啊。”鱼枫见良这样，便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力量，名为妖王的气势逐渐上升，普通大妖若是独自面对这种气势，只怕动都不敢动，只可惜，在她面前的是道祖。

阴阳五行包涵万物，解一切攻击，化一切为无物，只是一击，鱼枫的身体便溃散了开来，她已无力支撑，坠落在地。

良并没有杀她，不知是念过去情谊，还是为了某个计划，他只是让鱼枫失去了行动的能力，随后便让几只术兔押回了大本营。

他的目光始终在高悬于天的北岭妖庭，它的秘密，即将呈现在自己眼前，而自己也将离目标更近一步，只差最后的一个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