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剩下来的一件事,藏,却面临着大问题。
想要查清楚瘟疫,总是要遭遇风险,会与未知的对手冲突,这与藏是明显相悖的,可是为了藏而藏,也不符合与郑九的心境,只能小心谨慎,走一步看一步。
“这裴家昨日也得了怪病,一家人上吐下泻,到了晚间就卧床起来不了,一家六口都这样,怎么看都像是得了瘟疫,是不是烦请里正大人往上面报一报啊?”
一个老者望着送殡的队伍在凄婉的唢呐声中出村远去,忍不住摇头叹息,上次在列国范围内爆发的瘟疫虽然对齐国影响不大,但老头活了一把岁数,深知这东西的可怕。
“没请郎中么?”
“怎么没请?人家来不了,隔壁的西王庄也出事儿了,咱这几个村就这么一个郎中,哪里能忙的过来?”
“这是要起大疫的征兆啊。”另一个老者忧心忡忡。
“谁说不是呢?要不咱们就摁手印联名上书,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等死吧?”
“依我看不着急,裴家与里正家只有一墙之隔,到时候裴家真出了什么事儿,你看他慌不慌?”
“话是这么说,可到时候真出事儿了,就晚了……”
“敢问老先生,这郎中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郑九远远的站着听了半天,这时候方才走近了问话。
“呦,小哥是外乡人吧?为何也要请郎中?”
“小可的确从外乡来,到济康城寻亲,走到这里,我家少爷生病了,本欲到蒙城里面请先生,正巧听各位在说郎中的事儿,便想碰碰运气。”
“那还真不巧,那郎中连本乡本土的人都忙不过来,哪还能顾得上外乡人,听老朽一句劝,若是你家少爷病的不重,直接去蒙城吧,反正就几十里路,若是在这儿耗着,你耗不起。”
“告诉你也无妨,那郎中叫廖有庆,家住上河村,就是与我们村东面紧挨着的那个村,但现在你恐怕根本找不到他。”另一个老头更热情一些。
郑九道了声谢,疾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