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彻底被眼前的景象和手中残留的触感与香味震惊了!
他做了大半辈子的香料生意,深知清洁与留香对于人们,尤其是对于那些达官显贵、富商大贾乃至后宅女眷的巨大吸引力。
寻常的澡豆、皂角,清洁能力有限,且香味难以持久,更不用说有些还带着刺激性气味。而他常家的各种名贵香膏、香露,虽能留香,却无清洁之效。
可眼前这个小小的方块,竟然能同时做到极致的清洁和持久的怡人留香!这简直就是颠覆性的存在!
他立刻意识到,这不起眼的小东西背后,蕴藏着何等恐怖的商机!
“此……此物,真能去污?”常乐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再无之前的半分倨傲。
余瑾见状,心中暗笑,知道这“香胰子”的魔力,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平静地说道:“侯爷若不信,大可亲自一试。或者,取一块污渍最重的抹布来,下官当场演示。”
常乐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一把抓过桌上的另一块碧绿色的薄荷香胰子,也学着余瑾的样子,在水中搓揉起来。当那丰富细腻的泡沫和清凉提神的薄荷香气将他的双手包裹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最初的震惊,迅速转为了狂喜和难以置信的贪婪!
“神物!当真是神物啊!”常乐激动地搓着手,目光死死地盯着桌上的几块香胰子,那眼神,仿佛饿狼看到了最鲜美的羔羊,又像是赌徒看到了能瞬间翻本的绝世好牌。
余瑾看着他这副模样,适时地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致命的诱惑:“侯爷,此物名为‘香胰子’,乃下官偶然得之一古方,改良而成。其制造之法,看似简单,实则奥妙无穷,非一般匠人所能掌握。其原料,不过是些寻常可见的油脂与草木之碱,辅以各种天然花卉提取之香精,成本之低廉,远超侯爷想象。”
余瑾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但其效用,侯爷也已亲身体验。此物一旦面世,下官敢断言,必将风靡整个大安,上至皇宫内苑,下至寻常百姓,无人不爱,无人不需。其市场之广阔,利润之丰厚,恐怕要以十倍、百倍于侯爷如今的香料生意来计!”
“十倍!百倍!”常乐倒吸一口凉气,双眼放光,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毫不怀疑余瑾的话。以他纵横商场数十年的经验,这种划时代的产品一旦推广开来,所能创造的财富,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什么土地田产,什么传统香料,在这“香胰子”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这一刻,常乐看向余瑾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之前的鄙夷、不屑、嫌恶,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讨好、以及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渴望。
在他眼中,余瑾不再是那个讨厌的“余疯子”,而是手握点石成金之术的财神爷!
“余……余大人!”常乐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甚至主动从太师椅上欠了欠身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您……您今日前来,莫非……是想与本……与小侯,共谋这‘香胰子’的大生意?”
余瑾看着常乐这戏剧性的转变,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微微颔首:“侯爷果然是聪明人。这‘香胰子’的生意,下官一人之力,难以做大。若能得侯爷这般深谙商道、渠道广阔的贵人相助,必能事半功倍,财源广进。”
“好!好!好!”常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激动地搓着手,看向余瑾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热切,“余大人放心!只要您肯将这‘香胰子’的生意交予常家,条件……条件好商量!不!余大人您说,要如何合作,小侯无有不从!”
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之前永安侯的威严与傲慢?
香胰子的魔力,在永安侯常乐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它不仅洗去了他手上的污垢,更似乎洗去了他对余瑾的偏见与仇恨,只余下那赤裸裸的、对巨大利益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