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疤脸亲卫撕开羊皮袖口,羊皮粗糙的触感从指尖滑过,露出缝在内衬的红五星。
“孙政委让问张当家的,去年腊月欠根据地的两百斤黑火药,是打算用脑袋还是屁股还?”他说话间甩出三枚绑着红绸的日式手雷,手雷在空中划过的声音“咻咻”作响,爆炸掀起的气浪恰好推开密道暗门,气浪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张三炮的金牙咬得咯吱作响,他抹了把溅在颧骨上的脑浆,脑浆带着黏腻的触感。
他突然抓起供桌上的断香捅向自己左眼,断香插入眼眶的声音“噗”的一声格外惊悚。
香灰混着血水在眼眶里凝成诡异符咒,祠堂地面的八卦阵竟开始逆向旋转,八卦阵旋转的声音“呼呼”作响。
萧云量子化的右臂突然暴涨三尺,数据流凝成的手术刀精准挑开张三炮的太阳穴——里面藏着节森白指骨,刻满关东军特务的联络密码。
";签!";萧云的人类左眼突然淌出滚烫的铅水,铅水滴落在《血盟书》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在《血盟书》上蚀刻出燃烧的条款。
张三炮哆嗦着把断指按向纸面时,他量子化的右手突然化作满天星图,每颗星辰都对应着怀表碎片上的红色坐标,星辰闪烁着神秘的光。
东北风裹着冰碴撞碎窗纸,“哗啦”声清脆响亮,远处云层里突然钻出二十七个闪烁的光点,光点在夜空中格外耀眼。
牟勇踹翻的香炉滚到门槛边,炉灰自动聚成三组数字——正是日军轰炸机的预估坐标,炉灰聚集的声音“沙沙”作响。
萧云残存的左手死死扣住正在气化的右肩,怀表齿轮突然弹出半截铁轨模型,那上面用血迹标注着";奉天兵工厂1937";的字样,血迹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味。
";老萧!";牟勇突然扯开染血的绷带,绷带被扯开的声音“嘶啦”作响,露出嵌在锁骨处的发报机旋钮。
他沾着脑浆的手指猛地拧转三圈,祠堂房梁上垂落的蛛丝突然绷直如琴弦,在穿堂风中奏出《松花江上》的旋律,那旋律悠扬而哀伤。
倒戈的亲卫们齐声嘶吼着扒开地砖,地砖被扒开的声音“哗啦”作响,露出埋在下方的二十门裹着油布的日制山炮。
萧云倚着正在量子化的供桌残骸,用牙齿扯开军装第二颗纽扣,纽扣被扯开的声音“咔哒”作响。
铜纽扣坠地的刹那,祠堂外三十丈的雪地突然塌陷,露出个冒着蒸汽的火车头——那锅炉房里堆积的,正是张三炮私藏的三百吨航空煤油,蒸汽带着一股温热潮湿的气息。
最后一缕实体化的左手食指突然指向东南,指尖燃烧的蓝火竟在弹雨中烧穿木村部队的膏药旗,蓝火燃烧的声音“呼呼”作响。
牟勇的战靴狠狠碾碎密码本,密码本被碾碎的声音“咔嚓”作响,靴跟里弹出的弹簧刀恰好挑开轰炸机坐标图背面的暗层——泛黄的宣纸上,孙政委用朱砂画了个带箭头的五角星,星尖刺破了奉天城防图的护城河。
祠堂外传来马匹的嘶鸣,三匹机械战马突然撞破东墙,“轰隆”声震得地动山摇,它们铁蹄溅起的火星在八卦阵上空聚成燃烧的算盘,每颗算珠炸裂时都映出个日军油料库的经纬度,算珠炸裂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萧云消散到腰部的躯体突然迸发强光,那光芒中隐约可见半张未烧完的铁路调度表,表头日期赫然是三天后的立春,光芒带着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风雪突然静止在距离地面三尺处,结成冰晶幕墙,冰晶幕墙闪烁着晶莹的光。
幕墙倒影中,木村少佐的将官刀正劈向某个标着";萧";字的沙盘,而刀锋落点处——正是萧云此刻用最后实体化的左手无名指,在《血盟书》空白处戳出的弹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