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指挥部就能打开虫洞?"松田特务长的狞笑从飞行器扩音器里传来,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金属的摩擦声。
投弹舱甩出的不是炸弹,而是六面刻着神道教符咒的青铜钟。
当第一口钟撞上指挥部房梁时,整个时空都泛起了水波纹,仿佛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
地窖开始剧烈晃动,灰尘从头顶簌簌掉落,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嗅到一股陈旧的土腥味。
陈班长突然扑向金库角落的蒸汽轮机控制台,他布满冻疮的手指触碰到控制台冰冷的金属表面,传来一阵刺痛。
他精准地拧开压力阀,声音带着东北寒冬的冰碴子声:"关东军731部队的地下实验室..."他的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沉重的历史,"昭和十三年冬天,他们用活人测试过类似机器。"
牟勇的锁链星阵突然收缩成银锥,在第七口青铜钟坠落的刹那,日记本上的坐标突然投射出三维立体地图,那光芒闪烁着,照亮了地窖的一角。
当代表时空裂隙的猩红光斑即将吞没指挥部时,他反手将泛着银光的日记本拍向正在过载的核心反应堆。
"看好了——"锁链银光在他瞳孔里炸成星河,牛皮纸页上的钢笔字迹突然流动起来,1938年萧云穿越当天的暴雨笔记与2023年的博物馆监控代码正在疯狂融合。
蒸汽轮机的压力表指针在临界点颤抖,发出“咔咔”的声响。
墙上毛主席画像的卷轴无风自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蒸汽轮机发出濒临崩溃的嘶鸣,那声音震耳欲聋。
陈班长指缝间渗出的血珠顺着压力阀螺纹往下淌,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当银锥刺入反应堆的刹那,整座地下金库突然被诡异的寂静笼罩——六口青铜钟悬浮在离地三寸的位置,钟摆上的符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看!所有坐标都指向你的真身位置!"
牟勇的吼声震得墙皮簌簌掉落。
日记本在银锥尖端轰然炸开,泛黄的纸页碎片竟在半空拼成三维地图。
周侦查员突然举起望远镜,镜片折射的光斑里赫然映出松田特务长藏在飞行器驾驶舱的真身——那具皮囊下蠕动着无数细小的机械触须,发出“滋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