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宣传困局

突然,周印刷工从染坊抱出成捆的蜡染土布,那靛蓝纹样在晨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泽,仔细一看,里面竟藏着微缩电路图。

“乡亲们注意!”午时三刻,所有茶馆的留声机突然同时炸响,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要把茶馆的屋顶掀翻,正在散播谣言的汉奸被惊得打翻茶碗,茶碗落地的清脆声响在茶馆里回荡。

加密电波穿过日军信号干扰器,莫宣传员沙哑的嗓音带着金属震颤:“现在播送沦陷区实录——昭和十八年冬,苏州河浮尸腹部发现的樱花烙铁印......”面摊老板的漏勺掉进沸水,那溅起的水花带着滚烫的热气,馄饨在汤里绽成白花,仿佛是对和平的渴望。

蹲在墙根抽旱烟的老头突然用烟杆戳地,那烟杆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格外响亮:“这声音!是闸北报务员老章!淞沪会战时他用广播台喊了三天三夜......”

小林文化官砸碎第三个真空管时,发现墨水屏上的频谱图正在扭曲成富士山轮廓,那诡异的形状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小主,

他疯狂撕扯着和服领口,锁骨处的活字烙印突然渗出墨汁——那行“焚毁四书五经”的命令正在菌丝作用下重组为“还我河山”。

“八嘎!”军刀劈向电台的刹那,加密频段突然切换成河北梆子,那高亢的唱腔在空气中回荡。

牟勇站在祠堂戏台上,用力地将铜锣敲出冲锋号的节奏,那激昂的锣声仿佛是战斗的号角。

戏班武生们翻着跟斗抛出水袖,绸缎上密密麻麻写满日军暴行数据,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萧云倚着老槐树轻笑,签到空间里的活字正自动排列成《矛盾论》。

他望着广场上越聚越多的人群,忽然将一枚菌种铅字弹进茶摊炉火,火星炸开的瞬间,那炽热的气流扑面而来,所有茶碗里的水纹都漾起摩尔斯电码的涟漪。

戏台暗处,郑戏子正在勾画脸谱的手顿了顿,油彩顺着“曹操”的白脸轮廓流成“精忠报国”的字样,那色彩的流动仿佛是历史的变迁。

更夫拎着梆子从人群穿过,梆声与电波频率共振,震碎了某个汉奸怀里的谣言传单,那破碎的纸张如雪花般飘落。

“该搭新台子了。”牟勇抹了把脸上的油彩,望着广场中央那棵系满红绸的百年槐树。

树洞里,贺教师带着学生埋下的菌种铅字正在吸收谣言滋生的湿气,悄然孕育着某种更磅礴的反击。

槐树枝桠投下的光斑在青石板上跳动着抗日算术题,仿佛是一群灵动的小精灵。

牟勇单手撑在八仙桌边沿,用刺刀尖挑起块松烟墨,那墨块散发着淡淡的墨香:“答对三题者,奖半斤菌种铅字磨的墨——能治谣言瘴气!”人群嗡地炸开锅,那嘈杂的声音仿佛是一场热闹的音乐会。

挎篮妇人挤到前排,指着墨块上蠕动的菌丝惊叫:“这不就是祠堂会吃魂的妖物?”话音未落,桌底突然传来《论持久战》的机械诵读声——萧云改造的留声机正用齿轮带动活字模块,在宣纸上拓印出“持久战=时间×民心”的公式,那齿轮转动的声音仿佛是历史前进的车轮声。

“这题简单!”放排汉子拍着腰间火药袋,那火药袋与身体碰撞的声音格外响亮,“持久战要熬过几个阶段?”牟勇甩出三枚刻着“防御”“相持”“反攻”的铜钱,铜钱落地时竟自动吸附成三才阵,那清脆的碰撞声仿佛是胜利的前奏。

当最后那枚“反攻”钱竖着嵌入青砖缝,树洞里的菌种突然喷出带着《游击队歌》曲谱的孢子粉,那孢子粉如梦幻般的烟雾在空气中飘散。

二十里外晒谷场,贺教师正用竹竿挑开签到空间取出的胶片盒,那胶片盒在竹竿的触碰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老式放映机齿轮咬住《松花江上》的拷贝时,那齿轮咬合的声音仿佛是时光的齿轮在转动,菌丝顺着片孔爬成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