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此番前来,为何不见月姑娘,瑟弦之音动人心,那可令我好生向往!”
果然,当提到月姑娘时,漫山弦音骤然停滞,荀无道那古井无波的双眸第一次绽放出神采,却又迅速黯淡下去,余留的……是深切思念。
“月儿她……走了。”
这座隐弦山所谓一人便是一脉,指的是荀无道的瑟弦技艺独树一帜,那独特的本命魂器在天下间仅此一件,这份传承……还未寻得弟子。
辰逡口中的月姑娘名为月纤落,便是在这隐弦山修行之人,荀无道并未将其收为弟子,他曾言明……月纤落的天赋要在自己之上,不配为人师。
以弦音为攻伐之技的本命魂器本就罕见,几乎没人能走到名满天下这一步,天赋是一层,刻苦自然也算数,但最重要的……便是世间观念所不容。
乐者,在这极光之内便是底层人士,皇亲贵胄,达官显贵们尚有弦乐之好,可在他们看来,乐师便只有为他们服务一途,就事论事,表演的好自然有赏,但没有人……会向他们投去尊敬的目光!
即便在商贾看来,乐师的地位还要在他们之下,有钱……说风雅一些便是赏花品茗,勾栏听曲,不好听些……就是去嫖。
可无论干什么,依旧有人来为商贾们奏乐,情不息,乐不停,银辉的多少决定了商贾们挥霍的程度,可只有极少部分是属于出力最多的乐师,他们……根本不受待见。
“走了,月姑娘去了何处,莫非是遇到了难事?”
辰逡不禁暗叹好险,幸亏赌对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只要将月姑娘拎出来,自己便不用继续当观众,事情也能呈良性态发展。
“难事么……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无法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