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紧蹙眉头，只觉脑袋快要裂开，铃铛摇曳所扩散的声响便犹如无数细小的虫子，沿着口鼻窜入，在肉体内肆意流窜，这是非人的折磨。

意识宛若潮水般迅速褪去，在祁羽的视野中，南栀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此刻就连自身都无法站定，更别提捕捉南栀的轨迹，花开花落同时兴起，这是一场摇摇欲坠的盛宴。

铃声止，万物生，铃声起，皆道湮灭。

……

“祁羽，祁羽，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祁羽！”

熟悉的声音沿着神经一路传导，祁羽的梦境开始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浑身被霞光包裹的身影，只见其迈步之间……周遭的碎片开始化为齑粉，这场梦，也该结束了。

感知到耳边传来的叫喊声，祁羽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眸，喉咙宛若烈火灼烧，干涩难耐，嘴唇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怎么啦，刚才突然就说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你看见有个奇怪的雕像……它还在看着我们，可我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呀！”

“你知不知道呀，你可吓我一跳了，好端端的你干嘛吓我。”

南栀嘟起双唇，双手环抱于胸前，似是对祁羽的恶趣味作出强烈抗议，但这样的姿态却并未持续片刻，当看到祁羽苍白的脸色时，担忧才是唯一的主调。

恍惚之间，祁羽只觉头疼欲裂，无数的思绪在脑海里飞窜，寻不到目标。

“南栀，你说什么？”

“你说……这其中事宜都是我在主导，那些话……都是我说的吗？”

南栀呆愣了半晌，似乎害怕祁羽突然责骂自己，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嘟囔道：“是的呀，你从刚才开始就如临大敌，哎呀……我不知道这个词语是不是这样用。”

“反正你突然变得很奇怪，还拉着我往外面跑，结果跑着跑着……你又进来了，最后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便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