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一句话便抹除了凤玺的嫌疑，后者欢呼雀跃，随即不再搭理祁羽，光洁的玺面在南栀的脸蛋上来回轻蹭。

“我知道不是你呀，嘻嘻，可你也不要怪他，他的心事好多好多，你们能不能和好呀？”

到头来，这场战争还得靠南栀作为中间人来和解，无论是祁羽和凤玺，皆把对方当成了死对头，本不用如此计较，可眼下的形势愈发严峻，祁羽……已经没有耐心了。

“咱们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好不好，它又不会说话，你何必将责任归咎于它呀。”

南栀本就心思单纯，除了对祁羽上心之外，外界无论有任何风吹草动，对于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该吃吃该喝喝，孩子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也是……”

“是我的问题，我的确是太激动了，我的情绪……有些不太正常，抱歉。”

祁羽和南栀四目相对，轻抚南栀那垂落至额间的发丝，随即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神情间满是严肃，语调深沉：“答应我，如果此后我的行为变得怪异起来，不要犹豫，使尽全力揍我。”

“若我能清醒便是最好的情况，若不能……到了危急关头你便自己离开，不要管我。”

“我的问题……似乎有些严重了，就连我自己都拿不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莫要因我而受到牵连。”

“你的未来……无比耀眼。”

言罢，祁羽缓缓叹息，道出了无尽的痛楚与悲伤，在现实与虚妄中几经轮转，竟开始有些恍惚，这并非是达到了适应的临界点，只是有些厌倦罢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祁羽竟开始觉得云霞城都是假的，还有世外桃源，张天立、菁红、丽雅、李志等等……这些人通通都是假的，只是幻觉的一部分。

若一切都是假的，秉持如此深的执念究竟有什么意义，到头来不过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南栀面露心疼之色，轻咬双唇，似在进行强烈的思想斗争，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不知内心真正作何感想。

“谢谢。”

祁羽展露出温柔的笑容，对南栀的应答很满意，随即轻抚其脸颊，柔声道：“只要我不对你造成影响就好，就是可惜这一趟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