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展露笑靥，应答的倒是很干脆：“它此刻便在那大厅之内，祁公子感知便可。”

……

祁羽和张天立混在人群之中，佯装不可一世的富家子弟，略显痴呆地看着舞台傻笑，工作之余适当放松也未尝不可呢。

二人不禁回忆起云霞城的日子，那会儿师兄也是带着小师弟去看舞女们扭动身躯，那场面可太带派了，回味无穷。

南栀本想和二人一起行动，却被月灵叫住，也不知是何用意，在祁羽的干预之下，小丫头只得气鼓鼓地跟上月灵的脚步，若她在此……祁羽免不了遭受一顿毒打，看别人跳舞看的眼睛放光，那可太不应该了！

“师兄，可有发现？”

“我已经锁定了目标，只不过眼下闲杂人众多，不好下手，除非用元神攻击。”

祁羽如今已凝练出元神，那算是本人的mini版，身上的细节一点不落下，只不过整体要缩水不少，金芒与血芒交织中，小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从祁羽的眉心处浮现。

张天立善于利用月光制造迷雾幻象，他给在场的众人设置了一场精心排布的表演，在他们的视野中，台上的舞女并未任何变化，只是……舞姿要更妖娆些，令人血脉喷张。

二人的元神皆以出窍，两名小人手拉手，唱着欢快的调子，开始向人群中一名身着朴素的中年男子飞奔而去。

这便是感知下披着人皮的怪物，若是仔细辨别，可以发现这名男子的五官并不对称，眼睛呈歪斜状，笑容也很渗人，但因为众人注意力都被吸引的关系，并没有注意到他。

“师兄，幽冥的怪物也有识海存在么？”

“有，只不过不同于人类的识海构造，那是一片深渊之地，只余留嘈杂的嘶吼声。”

交谈之间，只见那名男子的表情突然抽搐起来，紧接着抱头怒吼，干瘪的眼角渗出粘稠的墨绿色脓液，皮肤撕裂，密密麻麻的肉瘤布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