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里面做完一套肩颈按摩才出来吗?”
葳蕤的语气格外幽怨。
“你一直在等我吗?”
南关越受宠若惊。
倒不是南关越妄自菲薄。
虽然在仙舟贵胄的社交语系里,他只是一个被打压的旁系子弟,但南关越反骨与才华并存,整天惦记着把压在头上的堂兄掀翻,让他大伯知道知道什么叫“莫欺少年穷”……
换句话说就是这人配得感高得很,没因为自己是旁系就怎么了,只觉得大部分贵胄都是德不配位的草包,忝居高位的蛀虫。仙舟的未来该能者居之,而作为能者,自己迟早会拿回一切……
但葳蕤在南关越眼里不一样。
葳蕤的高位格不来源于那些虚无缥缈的贵胄身份、古老血脉、社会地位。
论身份,他难民出身,世家养子。
论血脉,他化外来客,无根飘萍。
论地位倒是不低,但葳蕤还是个未成年,再受器重,理论上也还有几年资历要熬。
但葳蕤是预备的令使。
南关越觉得在海潮生的谋划里,更多的是己方仰仗这位预备令使的威势,对方能不被这点小心思冒犯就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事了。
什么?短短几面就能让葳蕤把自己当友方小伙伴?
南关越:我何德何能啊!
那可是令使!
真按生命层次算,说不定都不是人了!
注:此为误解。
不知道在小南少年眼里自己被开除了人籍,葳蕤翻了个白眼,扬手抛过去一个东西,看南关越手忙脚乱地接住,才施施然起身。
“这是什么?”
南关越摸索了一下这一指长三指宽的金属,从装置上的卷草纹里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接口。
葳蕤拍了拍下摆,把数算书夹在臂弯,拎起马扎就走。
“一点洞天锚点的参考资料。”
“等拍岩洞天疏散完毕,你就得开始干活了。”
“你大概有一天时间,【半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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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蛰伏版):我迟早要叫欺压我的人后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小南(蛰伏版):莫欺少年穷!
葳蕤看了眼南关越一身夜啼红,又看了眼他腰上那条缂丝山茶蛱蝶大带,扫了眼腰带下缀着的于阗白玉镂雕鱼莲佩。
葳蕤:我今儿算是见着了江山奇景。
小南(被打断版):?
葳蕤:和珅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