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牧岳年纪轻底子好,不然就这熬了大夜还一整天东奔西跑大悲大喜的折腾法,换个年纪大的早厥过去了。
现在还能嫌风浪小,纯嘴硬罢了。
“那算什么风浪,”葳蕤打断了牧岳的表演,“真家伙在这儿呢!”
葳蕤扬了扬下巴,指向牧岳的手心。
“没受伤的确是好事,可是……”葳蕤话音一转,“试制品毁成这样,你的课题怎么办?”
噼啦啪啦一阵脆响,牧岳手上的残骸掉了一地,大概是材质实在好,这些残骸触地竟然有点韵味,抽象点听还有些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思。
葳蕤辨认了一下满地零碎,啧了两声。
“不愧是牧家人的课题,单看残骸都知道,你这个课题挺复杂的。”
“希望你来得及再做一份吧。”
说完,在牧岳骤然爆发的惨叫里,葳蕤轻巧地穿过一地狼藉,掀开珠帘,进内室去了。
说来也怪,明明只是一道看起来装饰性大于功能性的珠帘,葳蕤走进去后却真的听不见外面牧岳的惨叫声了。
葳蕤好奇地撩起几根珠串,细细打量着这珠圆玉润的珍宝。
大小均匀,光华流转,是好珍珠,但也只是珍珠。
“隔片上有微型触发器,整个珠帘是个复合力场,所以能隔音。”
滑动声后是渐大的水声,有几分虚弱的声音回答了葳蕤未出口的疑问。
“回来了?”
“昂。”
葳蕤松手任珠帘滑落,走到熏笼边坐下,如释重负地将《数算精义》扔回了桌子上。
牧屿微微起身,将头探出淡绿的液面,上下看了看进来的崽,问了个不相关的事情。
“心情不好?”
葳蕤抬头看了眼牧屿发白的嘴唇,没回答,只掀开熏笼往里面填香料。
牧屿的伤势不算重,没有当场致死,但也远称不上轻。下手的人显然是奔着让牧屿死在丹州的结果去的,牧家医士简单检查过,已经确认的光腰腹就有两处开放性伤口,取检显示伤口内有药物痕迹,不排除毒的可能性,此外还有至少四种污染组织,其中一种极有活性,正在侵蚀牧屿的血肉。
这种带有污染性的伤势,如果未经处理贸然促愈,只会给后续治疗带来阻碍,所以牧屿现在泡着的药水比起治愈更倾向于止血维稳,促进药物代谢,目的是让他在等到相应级别的医疗支援前保持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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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考虑到牧屿从事技术工作,需要保持愈后神经的灵敏度,他的配剂一向是特调的,降低了镇痛的部分……
大概泡着很不好受。
无法直接用镇痛剂,牧家医士挠了半天本就不乐观的发际线,一拍脑门,掏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