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子伏在地上,看着已经毫无血色的伤员,苦笑一声:
“不要看到希望才去做事,把一件没希望的事情做好,才是吾辈存在的意义。”
剑秋心中一动,默默走到炬子旁边,右手搭在了伤员血肉模糊的胸口。
明王化生术本就是极为神奇的法力,其中化生二字,不止是指能将吸收的体内自生的灵气能够化为法力。亦能将灵气转换为少量精纯的生命之力,用以滋养内脏,强化血肉。
此时,剑秋便将储蓄在体内的化生之力持续渡进伤员体内。
这名伤员体内的生机几乎耗尽,因此炬子抢救时必须极为谨慎。生怕用力稍强,便会把他的生命力击散。这次有了剑秋的帮助,医治的难度瞬时降低。
炬子感激的看了剑秋一眼,又接着埋头,专心治疗。
其余甲队成员也揪心的看着伤员的脸色。直到他脸色逐渐红润,显然是剑秋的施法有了效力,才略微放心。
炬子再尝试了几次,终于将两截断肠接到一起,这伤员的命算是保住了。
他有些欣慰的冲着周围的部下们笑了笑,光明卫们常年跟随他,立刻心领神会,众人齐声欢呼。
忙碌一夜,炬子和光明卫们才终于平息了这场纷争,众人都极为疲倦。
张文笃本来邀请炬子和光明卫们前往自己的豪宅暂住。
炬子却不愿让金刃派多疑,谢绝了他的好意。张文笃便包下了一座客栈,以供炬子居住。并从家中安排了随行仆人,每日照顾炬子的起居生活。一切吃穿用度,都由张府供应。
客栈会客厅正中,贴着一张法眼画像,下面焚起一炉好香。
炬子坐在法眼之下,张文笃与李横行立于两旁,犹如两只敌对的公鸡,相互怒视。
看着双方都不说话,炬子开口道:
“昨夜一场械斗,我法门会众死伤二百五十六人。这还不包括流水派家中非我会众的家丁打手。总共的伤亡达到了五百二十人。这种程度的内耗,在我法眼会中也是极其罕见…
都是你两个做的好事!”
炬子的口吻微带怒意,李横行和张文笃二人不敢反驳,只能缩着脖子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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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横行抢先道:
“大人,我们中原分舵在飞雪府一向是安分守己。可这次实在是流水派辱我太甚…”
“胡说八道!”张文笃对炬子尊敬,却不跟李横行客气:
“李螃蟹,你在法眼之下还敢说谎?”
眼看两人又快吵起来,炬子一个头两个大:
“行了行了,别吵!螃蟹,不是我说你,你小子从头到脚和安分守己这四个字有什么关系吗?”
李横行嘿嘿一笑:“大人,我几年前的确是胡闹了一点,可这些年我可长进了不少。您是太久没看到我,对现在的我还不太了解…”
白慕青不耐烦的说:“别耍嘴皮子了,你既然说这事情是流水派起的头,就让张长老先说吧。”
张文笃看了李横行一眼:
“大人,事情是一个月前,大秦官府的一个车队从我飞雪城出发,运送一批宝物前往大秦首府雍凉府。
可出发不久,便被一伙强盗劫了。秦王盛怒,责令我等飞雪府官员查清元凶,捉拿归案。我等领了王命,探访良久,才查出此事是金刃派所为…”
“你放屁!”李横行一脸被冤枉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冲着白慕青哭诉道:
“大人,我可是您老人家从小看着长大的,您也知道,我虽然小时候不着调,流水派的叔叔伯伯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