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书不是没有听到文梦的话，她只是觉得没有没有必要去回答，便自顾自地径直向前走去。

每次季之礼从公主府门出来的时候，他都会习惯性地望向右上角的季府——也就是曾经的奕国公府。每次看到的都是紧闭的大门和空无一人的门庭，他的心脏就感觉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

对于他的父亲，季之礼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恨他。说不恨，那显然是自欺欺人；可若说恨，却又似乎更多的是难过。

他无法理解，他的父亲这么多年来，不是都说很爱母亲？为什么在他“死”后，他会看着自己母亲去死。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父亲对自己的态度，但他无法不在意自己母亲死在他下葬的那天。

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又一次下意识地投向了奕国公府。

就在这时，祁念书突然开口说道：“东寒，你的眼睛别到处乱瞟。如今是在公主府门口，或许不会有人在意。但若是换作其他地方，你这样的举动很可能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她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季之礼立刻收回神情，他知道祁念书这是在点他，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向前走去。但下一秒，右脚直接在台阶走空。

差点就直接扑到了祁念书的身上。好在最后关头，他勉强稳住了身形，没有整个人往祁念书那边扑去。

一旁的文梦见状，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她心中暗自叹息，果然季世子这不着调的毛病还是一点儿都没改！也不知道他这样能瞒多久，可千万别耽误了公主的事情才好。

相比起文梦的忧心忡忡，祁念书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其实，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改变季之礼的性子。在她看来，正是这样真实、随性的他，才更让人

祁念书不是没有听到文梦的话，她只是觉得没有没有必要去回答，便自顾自地径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