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的巫医舞动骨杖,口中念念有词,被击中的玄甲军士兵突然七窍流血,身体不受控制地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战场中央,一位玄甲老兵将长枪深深刺入蛮夷勇士的胸膛,却被对方临死前挥刀斩断手臂,两人相拥着倒在血泊中,至死仍保持着搏杀的姿态。
狂风裹挟着沙砾与碎肉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与腐臭。
折断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有的沾满脑浆,有的裹着内脏。
远处的沙丘渐渐被鲜血浸透,汇成蜿蜒的溪流,将黄沙染成触目惊心的暗红。
而在这人间炼狱之上,战鼓依旧轰鸣,双方的增援部队仍在不断涌入,将这场死亡盛宴推向更加惨烈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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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翻涌如沸腾的血海,下方传来的哀嚎声顺着罡风刺入耳膜。
我闭上眼,却仍能看见玄甲军少年兵被狼牙棒击碎头盔的瞬间,看见蛮夷巫医骨杖下扭曲成麻花状的躯体。
百夫长方才递来的遗书,带着斑驳血迹,我稳稳的放进了怀中。
老妪托付的玉佩在掌心沁出凉意,那温润的触感与下方战场的炽热形成诡异对比。
我最后望了眼被硝烟笼罩的玄甲城,城墙垛口不断有人坠落,如同深秋飘零的枯叶。
当又一声凄厉的号角响起时,我猛然转身,本源之力在脚下炸开,化作一道银白流光撕裂天际。
风在耳畔呼啸,却吹不散鼻腔里刺鼻的血腥气。
飞过雪山时,千年不化的冰川倒映着我苍白的面容。
掠过江河时,浑浊的浪涛仿佛也在为这场厮杀呜咽。
本应调转方向回又榈村的,可当老妪在油灯下织麻绳的身影浮现在眼前,当她布满皱纹的手将玉佩塞进我掌心时的期待眼神刺痛眼帘,我捏紧了装有遗书的内衬。
就让这残酷的真相,暂时沉在时光的深海里吧。
战旗上噬月天狼的狰狞面孔在神识中愈发清晰,那座盘踞着神秘势力的山峰正穿透云层,在远方若隐若现。
我加速冲向天际,流光拖曳出的尾焰照亮半边夜空。
圣物流落异处的真相,才是属于我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