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戈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红泥脱色法倒是成功了,但后面的另外一种方法却始终无法参透。药草的反应与方子上的描述不符,我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孙叔,你别急,连白糖这个事物,我们都是从上面才刚刚得知的,更别提制作它的方法。”段岳赶忙让他慢些,大家不着急。
段岳知道孙戈的脾气,遇上感兴的事物,研究起来那叫一个废寝忘食,孙叔毕竟年纪大了,可不能这样昼夜颠倒,连吃饭都忘记。
孙戈听了段岳的话,微微点头,知道段岳是心疼自己:“是啊,白糖这东西,我也是头一回听说。若不是那张方子上提到,我还真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奇物。
不过,越是稀奇,我越是想弄个明白。只是这方子上的步骤实在太过玄妙,每一步都像是天书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段景放下酒杯,试图换个方式让孙戈慢些来:“孙叔,您说这方子会不会是故意写得晦涩难懂,以防外人轻易学会?毕竟,若是真有制作白糖的方法,那可是一笔天大的财富,谁也不会轻易泄露出去。”
孙戈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沉吟片刻后说道:“倒也有这个可能。不过听说这个方子是李承德的,这方子还是他一个小孙子送给你们的,那个孩子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段琦摇头,当时段岳和姜白他们先一步回府的时候,他就私下问过那个孩子。
“不知道,我还把他日常的细节都仔细的问了一遍,根本毫无头绪,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李元庆的原住址了,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段景觉得希望渺茫,那里估计都被江晖毁的差不多了。
“听说当年李承德是有名的制造大师,创造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大多是我们无法理解的,怕就怕是他的儿子李元庆也不理解,所以没法告诉他孙子。”
“先去打听打听吧,不过还是要靠孙叔你来实验这个方子。”段岳准备再派些人手下去打听,不过他也同样不认为有什么希望。
“也只能如此了。”孙戈对这个事情上其实没抱有期待。
段琦插科打混:“孙叔,咱叹什么气呢?要知道您可是咱们侯府的首席制作大师,说不定那方子就是专门为您准备的,你可不能放弃这白糖的研究。”
孙戈一下子乐了,用筷子头敲了一下段琦的脑袋:“你在这儿调侃你孙叔呢?也太高看我了,这方子上的步骤,我试了多次,始终不得其法。看来,我还得再好好琢磨琢磨。”
段岳见孙戈神色有些疲惫,便劝道:“孙叔,您别太着急。这方子既然到了您手里,迟早会被您研究出来。不过,您也得注意身体,别为了研究这方子,连饭都顾不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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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戈点头看向关心自己的三个孩子:“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不过,你们说得对,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酒过三巡,孙戈觉得有些微醺,便起身告辞:“你们年轻人继续聊,我这把老骨头得回去休息了。”
段岳连忙起身,关切地说道:“孙叔,我送您回去吧。”
孙戈摆了摆手,笑道:“不用,我自己能走。你们继续聊,别因为我扫了兴致。”
段琦和段景也起身相送,孙戈笑着推辞,独自一人走出了膳厅。夜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雪后的味道,孙戈深吸一口气,心中稍稍放松了些。他抬头望向夜空,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回到自己的院子,孙戈推开房门,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下,他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拓印的方子,仔细端详起来。
方子上的每一个步骤都写得极为详细,但其中的玄机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红泥脱色法已经成功,可这后面的药草去色方…”孙戈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他回想起自己多次试验的过程,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药草的反应与方子上的描述不符,仿佛缺少了某些关键的东西。
“难道是我遗漏了什么?”孙戈心中疑惑,重新拿起方子,逐字逐句地研读起来。
他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到一丝线索,但无论他怎么琢磨,始终毫无头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油灯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孙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长叹一声,将方子重新收好。
他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也无济于事,可能他真的需要一点帮助了,最好还是懂得草药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