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仍是不死川正一打破了僵局,再一次给予了学籍裁判场上的众人新的方向。
“等等,我有个疑问。”信永真幸高举着手发言道,“如果凶手把人挂在电梯井上的话,如果有人要去五楼,岂不是在乘坐电梯的时候,就会立刻发现尸体吗?还有啊,北鸣同学的尸检报告里,只是说人被套进绳索里时是活着的吧,也有可能凶手就是使用绞刑结勒死了森花同学,然后再找时间挂上去的呢?”
“这一点,恐怕需要向北鸣同学求证。”不死川正一毕竟不是专业的侦探,他转过头望着北鸣忍,“北鸣同学,从尸体的痕迹上的勒痕,你能分辨出来人是被吊死的还是被勒死的吗?”
北鸣忍正欲下意识地张口回答,但随即她便眼珠一转,停顿片刻思索后,她又改口说道:“我对吊死和勒死的这种死法没有过多研究,不太清楚,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法医。不过,我个人是支持不死川同学你的判断的,毕竟这个方法是最省事的。”
北鸣忍当然能够分辨出勒痕之间的差别,但她选择了使用模糊不清的措辞,将结果搪塞了过去。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给电梯案里将森花挂上去的那位嘉宾,留一点小小的出路。
虽然她也不知道,她模糊尸体痕迹的这个举动,究竟是帮到了对方,还是又将对方推入更无解的局?
按理来说,我已经知晓她北鸣忍会在这一案里动手,那么北鸣忍就能清楚地判断——杀害森花的人,大概率就不是黑幕方的人,而是其余的普通嘉宾之一。
既然电梯案并不算在学籍裁判的讨论范围之内,或许她可以通过某些隐藏信息、学籍裁判场上的线索,判断出电梯案的凶手。再不济,待学籍裁判结束之后,她也可以利用我的监控,来确认第二案将森花挂到电梯井的人是谁。
利用这一信息,她或许能够威胁电梯案的凶手,也能为她所用。
“无法分辨吗......”不死川正一皱着眉轻声说道,“我之所以会做出‘吊死’的判断,是因为我先前为了写推理小说,有查看过相关的资料。死者如果被吊起来时是生的,绳索的痕迹一般不会闭合,而是呈一种V字形。而如果是勒死的话,绳索的痕迹应该会闭合起来。而森花的脖子上的痕迹,是V字形的。”
“不死川同学的记忆力真是令人放心。”北鸣忍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既然在吊死这一点上已经没有了争议,不死川同学——接下来我们要讨论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