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口胜也在这场学籍裁判中的种种表现来看,他大概率就是挂人者,这一点应当没有错。
然而,细细思索案件中的诸多细节,又总让我觉得哪里透着一丝反常。
倘若二口胜也并不是挂人者,在已知晓存在秘密电梯的情况下,位于二楼的信永真幸和星见俊司应当是最具嫌疑的人选。
只是,出于对星见俊司出身背景的了解,以及先前星见俊司黑入监控室时,他那看似不经意间瞥向监控摄像头的诡异一眼,便让我几乎不假思索地认定挂人者就是他。
......是我太过主观臆断,对他抱有过多的偏见了吗?
事实上,若要更加理智、冷静地剖析整个案件,信永真幸的嫌疑也丝毫不亚于一直处在楼梯间内的星见俊司。
虽说信永真幸一直坚称案发时自己待在二楼未曾离开,但她完全有能力能够采用我方才提及的“秘密电梯方案二”——先到五楼将森花誓子迷晕并悬挂起来,之后顺着秘密电梯将梯子放回至二楼杂物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自己房间,继续伪装成始终未曾外出的假象。
反观星见俊司,案发时他恰好身处楼梯间内。从常理推断,他根本不需要再借助秘密电梯行事,毕竟在搬运梯子途中,就算不凑巧地被他人撞见,他也能以正在黑入监控系统为理由,轻松搪塞过去。
很显然,在这学籍裁判场上,并非只有我一人敏锐地察觉到秘密电梯的存在,已然改写了案件的诸多可能性。
北鸣忍嘴角依旧挂着那副淡漠的笑意,悠悠开口道:“要是把秘密电梯这一因素考虑进去,信永同学的嫌疑可就陡然增大了。
“之前我们之所以将信永同学排除在嫌疑人范围之外,是基于若两起案件凶手为同一人,信永同学把人挂上后,就只能走楼梯回二楼,如此必定会被星见同学发现。
“但现在有了秘密电梯,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信永同学完全可以先乘坐电梯前往五楼,办完案后再走楼梯回到四楼,经由秘密电梯回到二楼山本同学的房间。如此一来,就能够避开电梯与楼梯,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对外宣称自己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
“啊......啊?说的是我......我吗?”
信永真幸难以置信地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声音也不自觉提高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