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6:20分,下宫同学佯装回到四楼纺织屋,又偷偷从楼梯上楼,等待不死川同学16:38左右乘坐电梯离开后,下宫同学再去人偶屋与常森见面。由于她和常森同学之间关系熟络,她可以趁此机会修改配电箱的参数。
“修改完配电箱参数后,下宫同学只需要再从五楼的楼梯走到四楼,回到自己的纺织屋,就能够继续等待16:55分到来的早川同学,伪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了。对于这个显而易见的作案手法,不死川同学还有什么疑问吗?”
“你说的作案手法在道理上是能说通,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下宫去过人偶屋。最关键的是,在我的记忆里,在悼灵会早川上去念悼词的时候,身旁的椅子是没有动静的,这也就意味着下宫她没有碰过终端。”
“关于不死川同学你所说的第一点,可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和你去过人偶屋。同理,也同样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二口同学、星见同学和信永同学,没有来过人偶屋。这一点恐怕并不能作为你的论证吧?
“至于不死川同学你的记忆......我更倾向于你当时太集中于为逝者写信,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动静,所以下宫拿终端的动静被你忽略掉了。不然的话,那就只有下宫同学是黑幕帮凶的这一个可能性了,因为只有帮凶才能通过终端进入他人的房间,随便调整时间吧?”
“我不可能会记错。”不死川正一闭眼摇摇头道,再次睁眼时,眼中却是无比的笃定,“她是无辜的。”
就在方才的一阵思索之中,不死川正一决定做出一个大胆的选择——他决定抛去他往日最依赖的时间线和证据,相信自己的记忆,相信下宫江利香。
或许是因为下宫江利香那没有任何伪装的悲痛神情,也或许是他心底愿意再相信一次常森和下宫之间的友谊,也可能是内心中对北鸣忍在本次学籍裁判上的行为的怀疑,他选择背叛自己的理性一回。
“你这样维护下宫同学,不死川同学,请允许我怀疑你是和下宫同学都是黑幕帮凶的可能性。”北鸣忍仍旧不慌不忙地回应道。
“早川的终端被人修改是事实,但未必就是下宫做的,也可能是有人有意嫁祸下宫。”不死川正一摇了摇头,反手指向北鸣忍,“北鸣,你也同样有修改早川终端的嫌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