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站定,坦然自若地瞧着戚巽:“因为,本主要你活着看本主如何战胜皇后。”
戚巽冷笑:“你在自不量力。”
“那你便活着看皇后如何打败本主。不同的结局,巽贵人会作何感想?”
戚巽有些恼怒:“别叫我巽贵人!”
“那便改掉你贵人的做派!皇宫不是戚煜的,也不是你戚家的,一帮奴才都能借着你们的势横行霸道,你是嫌戚家的家运太盛了吗?!皇上才是整个永乐国真正的掌权者,其余人无论有多大权利都是跳梁小丑,公子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或者你们戚家已经习惯了被人高高捧起,已全然忘记来时路?”
戚巽噤若寒蝉,脸一阵青一阵白,明明反驳的话已到口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对于叶蓁的忽敌忽友他很是不解,拧着眉头思索着,想弄清她的意图,可是实在想不出来。
叶蓁不再理会戚巽,撇下他继续前行,去医药局用小半个时辰挑选了些生药,准备离开时,于公公赶了过来,说皇上请她去宣德宫,临了瞧着她的脸色提了一句“皇后也在”。
叶蓁缓缓前行,漫不经心地问:“钟尚仪呢?”
于公公忙道:“自然是跟着皇后。”
叶蓁的面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得意。于公公瞧着还以为天色暗花了眼,再仔细去瞧,她已又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她又问:“戚巽呢?”
于公公忙回:“本都已经到宫门口了,被皇后的人又叫了回去,这会儿应该在出宫的路上。”
叶蓁“嗯”了一声,又道:“可否麻烦公公件事情?”
于公公忙躬身道:“公主不必客气,尽管吩咐。”
“派人去拦住戚巽,就说本主给他配了药,这会儿得了空要给他好好诊治一番,请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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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肯呢?”于公公将身旁人屏退,低声问。
叶蓁依旧漫不经心:“那你便将皇后带钟尚仪去找皇上的事告知于他。说本主亲口所言,陈年旧疴断无不治自愈的道理,拖久了恐怕要拖累亲人。”
于公公眼睛一跳,退后一步躬身行礼道:“奴亲自去请巽公子,还请公主移步先去宣德宫。”
叶蓁深深瞧一眼于公公,微微欠身:“谢公公。”
去宣德宫的路上,叶蓁遇到了香桔,见她一副焦急的样子,本想着安慰几句让她回去,转念一想又让她留在了身边,而后向春桃问道:“你要跟着吗?若皇后问起那会儿发生的事,你该如何回答?”
春桃似乎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忙毕恭毕敬地道:“公主明鉴,奴还要去司衣局瞧一下公主省亲的礼服,有香桔姐姐陪着,奴真的要去了,实在放心不下。”
叶蓁顺势道:“去吧,这是大事,总不能让你为难。”
春桃一听,匆匆行了一礼,一溜烟地跑了。
香桔仍旧焦急万分:“姑娘让她走了万一皇后要责问钟尚仪的事,我们连个人证都没有!”
叶蓁拿起香桔的手瞧了一眼,淡淡地道:“香桔是皇后派来监视我的奸细,怎可能为我们作证,不反咬一口就不错了。她能识趣地躲开此事,至少我能确定今天下午的威,本公主暂时立住了,不然,等着他们一个一个来欺辱我们吧!”
香桔似懂非懂,也不敢多问,只好默默跟着。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西山,宣德宫内已掌灯。叶蓁一进门便听到了钟尚仪带着哭腔的声音。她理都未理,先向渊拓和皇后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待听到让她起身的话之后才站起身来。钟尚仪的哭诉还未结束,见叶蓁已至,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开口,便悄悄看了一眼皇后。
渊拓原本烦躁不已的脸色因为叶蓁的到来稍有缓和,而皇后却是恰恰相反,原本刻意装出无奈的样子,一看到叶蓁似乎无一丝胆怯之意瞬间挂了脸,一个眼神向钟尚仪甩了过去。
钟尚仪刚提起一口气准备继续哭诉叶蓁如何飞扬跋扈,刚说了一句“公主让奴罚跪思过……”叶蓁突然甩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地瞧着这位娇滴滴的公主,心中暗自盘算也不知她哪来的胆子敢当着皇后的面打她的人,这不是打皇后的脸是什么?